小家伙送回去罢。”

    谢缘不依不饶：“以前那回不算，而且，上辈拜了堂，这辈就不能再来一次了么？你要一碗端平，小桑。”

    桑意一番话，又让他记起了许多，记起他们上一世在兔爷庙前拜堂的那个夜晚，因为都是男，所以也没有别的仪式，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他们两人都穿了一红衣，桑意彼时才十三四岁，未免如同儿戏。他以前不愿回忆那时的场景，如今却能想起那个漂亮的小娃娃躲在庙前的石狮旁偷偷看他的神，亮晶晶的，脸也红成了一个大杏。有个疑问他一直不曾说，既然世风并不承认男，为何老将军夫妇二人执意要他们拜堂，难仅仅因为小桑意告诉他们，自己是个断袖，喜的也是男么？

    若真要扶持他一生，认作义，当为兄都是可以的，为何偏偏要他们去拜堂，而他此时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小公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喜上了他，磨泡着求爹爹阿娘主，安排他们见不得光的婚事。

    “嫁给我好不好？”谢缘里尽是温柔的笑意。

    桑意被他的问得百般无奈，最后只得不不愿地：“……嫁嫁嫁。”

    谢缘笑得更开心了，于是又一只一只地将小猫抱来，送还了隔人家。他用鼻尖抵着桑意的鼻尖：“那我记住了，你不能反悔。”

    桑意：“不反悔不反悔。”

    谢缘便蹲来，背他回了卧房，一夜好梦。

    谢知烟的大婚风风光光地办过之后，谢缘也了前所未有的繁忙时期。朝中政事吃，又有风声说，皇帝不日就要再次清算，这次目标是成王，而首当其冲的便是上一回没能彻底解决掉的谢家。

    谢缘也因此加了练兵养兵的力度，每天吃住都在军营那边，甚少有回来的时间。桑意便在外面替他持着南楼与茶馆，一别就是好几天，偶尔见一次，谢缘也是一疲惫，穿着戎装将他往榻上压，什么都不，只静静地抱着睡觉。

    “上次皇帝要清算我，后也有东洲人暗算，腹背受敌，你那时候放消息，是想让我提前忌惮东洲人的手段吗？”谢缘问桑意。

    桑意没有明说，默认了。

    “那东洲人在大胤的十三家，也都是折在你的手里？”谢缘见他不回答，也没有求，只低声，“以后莫要这事了，你说的，来土掩，兵来将挡，我有我的办法，你不必让自己受这样的苦，听到没有？”

    “可是我是你的军师啊……”桑意小声嘟囔，“如果这些不能帮你解决掉，那我也不知能为你些什么。”

    “那便当我的床榻之臣。”谢缘压在他上，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袖扣与衣襟，俯细细地亲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