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控制、而且来路可疑当中。他会帮他，仅仅是因为他他，而非知晓了他的份。

    有些失落，也有劫后余生的惊喜。他的心态是有矛盾的——既想让谢缘完完全全地记起他、认他来，这样他们的底牌与胜算更大，但同时，他又畏惧谢缘可能有的反应。

    “不过，我只要这些就够了。”桑意喃喃，“单单上一世的记忆，已经够了。”

    系统看起来已经完全消除了怀疑，桑意为了显示自己完成任务的积极，决定趁打铁，再往谢缘那儿蹦跶了一回。谢缘批奏折，叫桑意为他磨墨添香，任由他靠在自己肩。

    桑意又：“夫君你到底喜不喜我呀，我就想听你说一声喜。”

    谢缘用丹砂往他角上一尾隐红，轻声：“你说呢？”

    系统在桑意耳边大声咆哮：【瓜！这个大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好好回答会死吗！】

    桑意偷偷笑了起来，涨红了脸，没有说话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时间，桑意已经快要在谢缘肩睡着的时候，忽而又听见谢缘开：“我昨夜与世、太后去听了一场戏，班里也有说书讲故事的人，讲来讲去就是那几个故事，总觉得不如你说的好。”

    桑意弯起睛：“你背着我偷偷和孤儿寡母去听戏？瓜田李，摄政王殿可要……记得安抚后院啊。”

    “又跟我贫嘴。我只是同你说来听一听，有一个故事我觉得特别有趣，便是六字真言，说是书中如来用来压制孙大圣时，与济公开山劈地时都用此言，可破开一切困境。开山开门，度过难关，皆用此句。”

    桑意靠着他，怪声怪气地：“这个我知——唵嘛呢呗咪吽！小孩常喜用这句话，好似咒语似的，顷刻间就能仙风骨。”

    “那说书人讲孙猴大闹天，上天地，五湖四海，谁也拿他不能，是六界一大灾祸，最后败在如来这一句真言之。一句话终结一方世界，小桑，你可也觉得，这其中玄之又玄？”谢缘问。

    桑意抖了一。

    而后他：“是这样，若我是如来佛，则永远不会说那六字真言，我放着猴闹腾，这般多好，不用再去西天取经，受九九八十一难，大圣也永远是大圣。”

    “要是那样写，西游也无可能传于世了。”谢缘地看着他，“然而你怎样想，我便怎样想，我永远不会说那六字真言，我宁愿让泼猴潇洒千秋万代，摧毁琼楼天，世间再无神仙模样。除非我认为时机已到。”

    我永远不会对你说“我喜你”四个字。

    桑意蓄地：“还是要说的，我们常说天外有天，若是猴撒泼太久，去得天上天后，便再也回不来，这样的话，故事也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