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哎，我听人说那个城主真的是非常厉害，据说家中有好几十个主母姨娘，每个都想瓜分他的家产，他刚上任时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欺负他年纪小，想把他们家拆散了，可是他是一个人闯了过来，在他接任城主后的一次家宴上收服了各方势力，别人也再不敢给他摆鸿门宴。那段时间他很累的，经常几天几夜不合，但是回去后还什么都不肯说。”

    他的睛闪闪发亮，好像在明明白白地问：“你想起来了没有？到底有没有想起来啊？”所思所想，展无遗。

    谢缘里的笑意了一来：“哦？那此人还不错。”

    桑意趁打铁，边吃着炙羊边：“对啊！他很不错的！他对属也很好，从来不让我……我是说他的随从和军师为难，的决策也十分正确，看样他其实并不是很需要军师的，因为他自己的决定通常也与军师参谋来的差不离，甚而更好一些；养兵千日，养成了座一堆领死军饷的将士，说到底还是他太优秀了。”

    谢缘看着他吃，微微一笑，伸手帮他把羊里面的碎骨剔来，自己另外倒了杯茶，淡声：“未必，上位者通常也有不与人言的苦，唯有亲近者知晓，纵然如此优秀，总还是会有不合意之时与难解之事。与你讲故事的那个人，没有提过这些吗？比方说你觉得他的军师并没有帮到他什么，但实际上他可能不自知。他的军主平日里如何待他呢？”

    桑意伸手抓羊的动作停顿了一，他抬看着谢缘，而后认真思索了一：“就……每天让军师倒倒茶，磨会儿墨，犯懒的时候叫军师帮忙批一些文书或者拟呈上的奏折，好像也没有别的不同。”

    谢缘循循善诱：“平日里看不太来，因为习惯了，换你说的，他刚上任时如何要求他的军师来着？那时他的军师应当已经来到他边了罢。”

    桑意认真回忆着：“那段时间……我——我是说那个军师，年纪还小，规矩也不能跟他一起门，只能在家中研习读书。那位城主很累，一连几天见不到人，偶尔回来也不怎么说话，一回来就推掉家中给他准备的饭菜，要拉着军师去吃小摊面馆，而后再一起回家睡觉。”

    桑意努力想了半天，又补充了一句：“再就是……偶尔得闲了也不肯去玩，最大的好是……躺床上让军师给他念故事书？”

    谢缘咳嗽了一声：“要我看，那位军主十分重视他的这个小军师，故而少有的闲暇时间都要同他在一起。人累的时候总是不愿意应付其他人的，他愿意这样亲近那位军师，想必一是没有把他当外人，而是……很有些喜的。”

    桑意挠挠：“啊，应当确实是喜的，很照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