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意眨了一睛，乖乖接过了这个锅：“那好吧。是我的。”

    谢缘的吻很随意：“那么咱们照二十来算——二十，不多罢？我将你从雪地里捡回来，彼时你是一朵什么都不懂的小桃，这里咱们算上一次，现在已经有二十整的好度了。”

    谢缘温声：“跟我回家吧，小桑。”

    桑意：“哦。”

    ——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会帮你，我带你回家。

    然而，想到这里，他又有不确定了——谢缘说不定真以为他写的是这辈的事呢？

    桑意起初楞了一，接着飞快地明白了——谢缘在借这个机会给他在系统面前多留一余地，好来洗白被谢缘看见的、誊写着他们现实生活中细碎琐事的纸张上的东西。他将现实中的事全“误认为”是这一世的，就好比他写雪中初见，本来是指现实中谢缘把他领回去的哪一桩事，如今在谢缘中，却成了他把他从雪地里捡回来的那一回。系统的疑虑也可以因此打消。

    桑意试探着问：“你是想起了前世今生，但是想到了……哪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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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缘的背影顿了一。

    桑意窝在被里，觉得自己的咙被哽住了：“你应该早告诉我。”

    所谓柳暗明，大抵如此。险些又一次前功尽弃，好在谢缘恰恰就是在他即将彻底坦白的那一瞬间将他变成了桃，让他们二人还有回旋的余地，误会解开后，才知并非如此。

    是他们在快穿世界的第一世，属于少将军与总督的人生，还是更往前一——记起了全的现实呢？

    谢缘：“是我不对，不过也有你的错，是你这一世太可了，忍不住就想多逗逗你。”

    何其熟悉，本来他已经放弃了一切希望，从这一世的幻梦中认清自己本就不值得旁人的与维护，可是谢缘又现在他面前，告诉他，这不是梦。

    太荒谬了。

    可那也……太巧了一，除非他是真的运气好，才让谢缘歪打正着，替他在系统这里扳回一余

    张的等待中，谢缘终于给了他答复：“哪一步？若不是你十五岁时死乞白赖要嫁给我，跟我在兔爷庙前拜了堂，我们哪里还有这辈的纠葛呢？”

谢缘已经想起来了，只以为那是谢缘作为国师，公事公办的一个巧合，没想到谢缘真的先他一步想到了这里，动手到了这一步。

    ——跟我回家。

    这太荒谬了，桑意想。这个念刚刚现的一瞬间，他便推翻了这个可能。

    谢缘：“你的。”

    怕系统怀疑，他又补了一句：“我知大家都是很有事业心的，我也是很有事业心的，你早一告诉我悬星引这么重要，我也不会跟你吵架。”

    桑意：“你的错。”

    谢缘站起来，拎着那张纸过来给他看：“你问我想不想知你是否喜我，我只能说，不问你我也晓得。你算术看起来不太好，我来重新教你一遍，我问你，改变人生的大事，在你心里的排行只值10好度吗？”

    但桑意心仍有一些疑惑——一些微妙的直觉，他轻声问：“我刚刚……对你说我想过我们的关系，你为什么要突然把我变成桃，不继续听去？你不想知我喜不喜你吗？”

    桑意张地看着他，犹豫半晌后，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