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排挤。想了想后，他对谢缘伸手，递给他一块腰牌：“我是药修，杂灵，也教不了你什么。你若是想成才步，去藏书阁中自学，不会比任何人差。修炼过程中如果了岔，也可以来找我。”

    谢缘接过牌，忽而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没让桑意收回去。温的指尖相抵，桑意一怔，看见这少年底却浮现一丝笑意：“小桑哥哥是杂灵，那么我是什么灵呢？”

    这个称呼新鲜，桑意琢磨了一会儿，坦然接受：“你既然没有拜师，我和你辈分上没有差别，你这样叫我也可以。过几天宗门中统一检验灵，到时候你就知了。”

    谢缘这才放开他的手，认真了声：“好。”他的光灼，透着年轻的新鲜劲，也好似某些野幼兽的神，极其犀利又极其天真懵懂。

    桑意赶时间回去喂兔，摸了摸他的后，同他告了别。

    谢缘站在原地，微微一笑。

    第二天，桑意照旧起得早，只是这回门前突然多了样东西——那是一大捆不知在哪里采来的朵，红的紫的黄的，一切烈惹的颜都有，好像凭空泼了彩在他门前。

    门前还守着一个小少年，裹着衣袍睡着，眉间暗红的佛印在晨光照耀也煞是好看。桑意有奇怪，为何第一次见面时他没能注意到这个佛印，反而第二次才发现，大抵是谢缘那一双睛更让人印象刻，亮得让人瘆得慌，可又偏偏像是有邪似的，招人去看。

    桑意轻声问：“你在这里什么？”

    谢缘睁开，满不在乎地拂去自己上沾来的：“送给你，看见天还早，就在你这里睡了一觉。你还喜吗？”

    桑意端详着他边那一大捧珍奇的朵：“……你送给我什么？今天不是我生辰了。”

    谢缘慢条斯理、理直气壮地：“昨日是你的生辰，今天便是你一天睁开看世间万的日，所谓开蒙，便是自生辰之后的第一天开始。如此重要的日，也要庆祝，所以我采了给你，希望你生辰的第二天也快乐。”

    桑意：“……”

    谢缘俯将束拾起，递到他跟前，少年人声音清亮：“小桑哥哥，你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