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刀法，现在我来教你杀人的刀法。”

    ——“我以前不曾发觉，现在才觉得，你和他真是非常像，逮着某个人不放手一辈都要跟在一个人边这一像，以对方的恨喜怒为恨喜怒也尤其像，有时候我看着你练刀，会觉得那是少城主站在那里。”

    他们曾经同赴战场，并肩拼杀，曾经在生死边缘一同走上几个来回，他们朝夕相对，纵然份迥异，迥异，但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们的生命中只剩了彼此，也只将彼此看中。一个是因为，另一个是因为习惯，然而不知，习惯或许也是的一。

    那是什么时候的记忆？系统没跟他提过，以前也不曾回想过，明明觉很久远，但仍旧清晰地如在昨日。

    桑意咬着牙，连自己手里的刀何时泛微微的金也未曾发觉，他一刀斩断传说中天地人神皆可杀的刑天，另一边，谢缘同时剑落，利落的风声上谢言的面门。

    一切都将结束了。

    然而，这一剑停止在谢言心脏前几寸的地方。一枚□□将他的剑刃弹开些许，让锋刃的位置发生了偏离。

    玄明自大殿后走，一言不发地在他面前——低跪，叩首。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雪白的凤凰伸展着它的翅膀，盘旋架临，最后停在了大殿外的石雕上。

    所有在动手的人都停了来。

    片刻后，人群中再度动起来：“是明王使者！快，把那个罗刹……罗刹小走，掌门和护法大人是未来的明王了，不会这样受欺负的！快，谁去叫叫掌门人，让他清醒一！”

    然而那只白凤凰没有动，它只是优雅地低着，翠蓝的眸里无悲无喜。

    玄明没有理会这些动静，他的声音已经十分苍老了：“当初我见到你眉间那个血佛印，我便知有如今的结果。”

    谢缘收回剑，静静地凝望着他。

    “年轻人背信弃义，心思龌龊，这些惩罚也够了。修仙人，这些苦已经是万世所不可想见，我只希望你们看在玄清的份上，留他这两个徒儿。”玄明，“他不好，不能再受这样的刺激了。”

    谢缘挑眉，回看了一桑意：“那你得问小桑，我听他的。”

    桑意愣在后面，看了看后虚弱的银狼，又看了看前的血海。

    他伸手放在自己前，似乎有些不愿再看了，压着声音：“我们回去罢。”等绪稳定一些后，他歪歪，冲谢缘一个谨慎的笑意，重复了一遍：“我们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