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狐疑：“是街上过来的罢，仿佛听见您说去退了货过来。莫非是城主大婚置办的行当，有什么不喜的么？”

    桑意清醒过来，慢慢回想到了自己刚被系统绑架的状，是刚刚退了那对琉璃扣回来，还在思量谢缘为何会生他的气。这个问题当初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如今却浮现了隐约的直觉。

    ……会是那样吗？

    他站起来，连自己饿着肚的事都没，匆匆地将钱两放，而后几乎是跑着回了他刚刚退完货的古董店中。那店主看他去而复返，挠问：“小桑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桑意问：“我刚刚走了多久？”

    “嗨，半个时辰都不到呢。小桑先生，您听我一句劝，这对五珐琅琉璃扣成好，是三朝古了，就算是送人的用不到了，自己用着也赏心悦目，哪年婚娶了自个儿和新娘一人一个正好，您看是不是再考虑一？”

    桑意：“不用考虑了。”店主以为他说不用考虑了，一定要退，没想到桑意说：“定金不用退回府了，我还是原样拿走。”

    店主一心里乐开了，大力奉承了一他的光，而后像几天前那样用红纸给他封好包好，完了后又八卦了一句：“城主真要大婚了啊？那可是大喜事，当真是定国侯家的女儿？”

    桑意去接琉璃扣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淡声：“我不知。”匆匆门了。

    他回来了。他里的沧桑百年，原来只是黄粱一梦，但他心里清楚这梦境结的——他是真的上谢缘了。

    他上了自己的城主，就像刀剑上了它的主人。前世的片段如在前，他记得自己的心，记得自己的念想与期待，记得自己拥有过的与幸福，不单上一世，之前的每一世都是如此清晰地刻印在他脑海中。

    然而这到底是现实，还是与他现实相似的一个快穿世界、250为他编织的又一个谎言？

    他轻声问：“哥？”

    没有回应。他想起来，就在上一世他们发去昆仑前后，系统就再也没对他说过话了。眨间，他又记起了上一世终结时的片段——

    谢缘说：“小桑，你是想留在这儿，还是想跟我一起回去，选择权我给你。如果你能记起更多的事，你会知那是什么样的一个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