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有两个系统作后盾，谢缘并不是很慌张，只是有些后怕起来——他们两人相识以来，携手跨过了无数年月，却是他们一次遇上这样的病痛。两个人底都好，该玩玩该疯疯，从不畏惧人祸，却未曾想过天灾。

    纵然知来世仍然在一起，纵然有这意义上的永生，但谢缘仍然觉得怕。桑意发烧时面苍白，微微皱起眉时，他也仍然心慌。

    250：【你放心，我正在给小桑全检查。目前监测到他脑里了个小瘤，恶未扩散，应该尽早切除。你们好好准备一，这几天他不醒不醒，都要喂他多吃一东西，免得术后恢复很困难。一周后我和222行远程切除作，放心，不疼的。我们系统的作误差为零，一个瘤细胞都不会让它跑了。】

    222：【安啦，是个小手术，我们什么都见过的，有人全被切碎成三千多块，死了三天的我们都能给他救活喽——】

    250：【闭嘴。】

    谢缘跟皇帝告了假，放了手中的一切事务，全力陪伴在桑意边。

    江陵最近事其实很多，两个人互相说着彼此没有时间陪伴，其实都不免带了些开玩笑的意思在里面。桑意忙里偷闲，时不时喂喂猫，看看电视剧，实际上白天跟着谢缘一起忙，更要外办事。从前他是他的刀，现在他算是谢缘的半个代言人，事事共通，活得越来越像彼此。

    谢缘静静地握着他一只手，边隔着盆和巾给他退烧，但是用不大。桑意每天烧得难受，半梦半醒间很是痛苦，谢缘贴在他耳边跟他说话，轻轻柔柔的，桑意每到这个时候也会安静来。

    有一天，桑意稍稍清醒了一，他睁开睛望谢缘，从他愁云密布的脸颊上领会到了一些什么，于是十分忧愁地问：“瓜，我是不是要尽人亡了？”

    他还以为这次生病是因为前几天玩得太疯。

    谢缘笑了声，摇摇：“你只是病了。”

    桑意慨：“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唔我是说生老病，没有死。其实我觉得我也不算老，我还是个宝宝，那么就只剩病字。缘哥哥你说，我们次要不要还是找个不会生病的修仙世界？即便早就知，我还是有难受，这次是我，回会不会就是你了呢？”

    谢缘温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