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很薄，整张脸不可谓不好看，穿着病号服，显得很学生气，有一丝的当年他们还甜的影。

    舒盏突然很想贴着他，同他说话，刚要伸手碰到他的脸，突然缩回去。

    舒盏看见自己手上的血迹，蜿蜒散落在手臂上还有上，生怕脏了他，连同刚刚那么一过去纯粹好的希冀也脏了，急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他忽然想到之前的汤迟简，就在这距离贺回琛不过一步的距离外，舒盏的疼了起来，仿佛被皱的巾帛一般的纠缠在一块，厮打扭结。

    不是血脏，是他脏。

    好笑的是贺回琛也不净，他们齐齐将当初的他们脏了，用躺过的别人的温、用抛弃和利用给那个一起牵手看日日落的纯净的画布染，走过幽谷的时候把年少的未染尘不沾俗的丢在那儿，他们行差踏错，于是日日夜夜相对却孑然而立。

    舒盏惨淡地扯了嘴角笑，鼻腔渗酸意，嘲笑他此刻用手背抹睛的狼狈。

    刚刚没当回事的伤也跟着疼，刺痛往各钻，钻得了，迫得他蜷起，坐在贺回琛病床旁边地板上，勾着脖低去小小声地鼻，“好疼啊……”舒盏仓皇胡地着泪，唯恐惊醒贺回琛，只好抿着不发声音，整个却剧烈地发抖颤栗，苦痛酸涩难过纷呈地涌上来，一一打着浪将他冲洗得毫无反抗之力。

    直到落一个温熟悉的怀抱，他的睛被贺回琛的手掌捂住，脸被罩贺回琛的膛，摁住他的力量之大，叫他难以睁起。贺回琛刚醒，声音还很哑，手足无措地抱着舒盏，用蹭着他还的发，“别哭了……乖，不疼了……”

    第二十四章

    对那个病房里莫名其妙的绪和对话舒盏和贺回琛都绝不提。成年人的意义就在于此，心知肚明保持相安的距离会比拆开了看血淋漓好得多。

    舒盏治好了伤好好休息了一天，第二日抬看天板，他回想昨日发生的一切，对汤迟简的态度让他有后悔。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们还会再遇见，是否会一块相不知，但是在汤迟简对他还有用之前，他这样态度的决裂，实在不是什么明智选择。

    究其本，竟是为了贺回琛。

    这个事实让他更加懊恼，好像他往石上刻字，数年风雨沙尘扑打掩盖，往那石覆上多少难以去除的自然施加的壳，只要一经剥离，凹去的那些痕迹依然熠熠生辉要扎伤他的睛。

    那石刻的赫然就是贺回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