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累。途中甚至有些诡异的激动和兴奋。夜的速路上少有车辆，只有漫天的雨与她同行。

    一路过去，雨势渐渐小了。

    宋冉到达江城大军区驻地的时候，是凌晨三。驻地门铁门锁，几个哨兵端着枪站岗。

    她把车停在几百米开外，熄了火，蜷在后座上睡了过去。

    晨光微亮的时候，她醒了。上午六，她听到驻地里传来军号声，军士们要早了。

    军号声嘹亮而空旷，在清晨的天空回。

    雨停了，天空中有鸽飞过。东方有粉的朝霞。

    站岗的士兵询问她来意。

    宋冉把记者证和份证给他看，说：“我是梁城卫视新闻的。找罗战，罗政委。我同事沈蓓前两天来采访过，但有些问题细节需要补充。所以我过来完善一。”

    对方检查了她的证件，并没有怀疑，说：“您稍等，我联系一。”

    宋冉有些心虚气短。她从小到大是个乖乖女，不会撒谎。一次骗人，自然底气不足。对方没说什么，自己却把自己闹得脸通红。

    士兵说：“可以去了。罗政委在1号楼0203室。”

    “谢谢。”

    0203是会议室，装饰简单，一张桌周围绕着十几把椅，墙上挂着国旗党旗军旗，贴着“从严治党，从严治军”的字样。

    窗外，场上传来军人们训练时“嚯”“嚯”的号声。

    她望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摸镜来理了发。

    她是土生土的梁城人，天生的睛清黑明亮，肤白皙红，23岁不到，不用化妆就很好看。但最近总加班，有些黑圈，嘴也不大有血。早知就回家拿一红了。

    正想着，后传来推门声。

    她瞬间收了镜回，就撞见一个着军装，大俊朗的男人走来。

    四目相对，宋冉脑嗡地一，忽然一片空白。他……

    她盯着他的睛看。

    那一瞬，她懵了。

    她原以为记得很清楚，但时间过去近一个月，她已记不清那双黑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