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了。他手指抠了膝盖，差儿没打颤。

    “嗯。”他答着，义不明地弯了角。

    从树叶到枝，都洁白无瑕；

    “我有红霉素。”宋冉转去够后座上的包，从包里翻小红霉素和一小片巾。

    “疼么？”她问。

    他笑：“你还蛮啰嗦的。之前没看来。”

    宋冉正要开车，李瓒忽说：“宋冉。”

    李瓒低着，只觉她的手指隔着一片巾在他脖上划过，凉凉的，有儿。她净了，为了让分快儿，无意识轻轻了两。

    李瓒已不由自主推开车门走去，宋冉也了车眺望。

    宋冉不信，微疑看他。

    李瓒望着窗外：“你看，那是什么？”

    “是吗？”宋冉

    他抹了脸，摇：“没什么。”

    “这……”宋冉不敢相信自己的睛，“怎么会有白的橄榄树？”

    在她过往的经历中，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刻一般壮丽惊绝却又荒谬不真实的景象——

    他低着笑：“这有什么可疼的？”

    李瓒任她由她。

    她想想也是。

    李瓒好笑：“红霉素不是治睛的么？”

    李瓒望着天边，眯着分辨了很久，忽说：“是海市蜃楼。”

    “也是。”他微微笑着，望向窗外的荒原。

    “你笑什么？”

    宋冉想，刚才要不是他挡着，现在这些玻璃渣只怕是扎在她的脸上了。

    宋冉压低脑袋看他那边的窗，窗外的沙原上，遥远的地平线上勾勒一大片连绵不绝的橄榄树林。

    对，是白的。

    “你说的是红霉素膏。反正是抗生素，能杀菌。”她嘀咕，拿巾轻轻他的后脖颈。许是怕他疼，她手很轻很柔。

    像纯净的雪，又像是和平鸽的翅膀。可那真真切切的就是橄榄树，一棵棵枝繁叶茂，立在空旷的原野之上。

    “那是……不对啊……”宋冉惊诧不已。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姓名。她愣了愣。

有多划破了，有几还被玻璃扎了小坑。

    “……”她自言自语，“就你还能看什么？”

    金黄的沙地绵延起伏，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而在这黄蓝撞的地平线上，浮动着一片白的橄榄树林。

    她拿纸巾把自己的手净，挤了红霉素膏，涂在他伤上。估计是为了疗效，她把伤周围都涂了个遍。

    “嗯？”

    “好了。”她拧好盖，坐回座位上，又代说，“你稍微注意儿，别让衣领把药都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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