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

    “我今天从早上十睡到午五。外的迫击炮都没把我炸醒。”

    李瓒刚把杯递到嘴边，听了这话，没忍住噗嗤一笑，微低着扭看她：“你是有多困？”

    吧台微黄的吊灯光照在他脸上，他里的笑意像，波光潋滟。

    宋冉一脑卡了壳，忘了要说什么。

    而他仍笑看着她，等她的回答。

    她说：“刚才太吵了，我没听清。”

    他于是稍稍凑近她，在她耳边说：“我问，怎么会睡得那么死？”

    他的气息拂在她耳上，熨的传到脸颊上，她着脸，说：“我也不知。反正等我醒来，仗都打完了。哦，对了。我住的那个地方，墙被炮弹轰得裂开了一条呢。”

    话音未落，李瓒又没忍住扑哧笑，笑得将额抵在手背上，手里提着的玻璃杯轻轻颤抖。

    杯中冰晶折着灯光，一闪一闪。

    她也憨憨跟着笑，问：“你的酒好喝吗？”

    李瓒把杯放，推过去她面前，问：“要尝尝吗？”

    “……唔，好呀。”她一定是两杯酒肚，所以才那么大胆，她捧起他的杯，小心抿了一，火燎，她眉揪成一团：“怎么是烟熏味的？像喝了一弹。”

    他拿手撑着太侧看她，再次被她逗笑，笑得肩膀轻抖，角扬起的弧度是再也压不去了。

    有什么是那么好笑的呢，好像也没有。

    或许，只是那晚的音乐太轻松，酒香太放纵。那样氤氲如雾的灯光，像梦一样，带人远离了战场。

    夜已，酒微醺。年轻人们肆意舞动。

    宋冉回看着他们，歪着脑袋，神向往。

    李瓒瞧见，一时不知是否酒作祟，问她：“想舞吗？”

    宋冉立刻摇：“我得不好。不像外国人，好像天生就会舞呢。我要跑去，肯定很尴尬。”

    酒上，红了她的脸颊。李瓒看一时间，说：“要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