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理发师比划几，说：“耳朵太短了。不适合你，稍微一儿吧。到脖中间？”

    “也行。”

    剪完发去上班，立刻引来围观。

    “冉冉剪短发了？真有勇气。”小有一及腰的秀发，惜得不得了，哪怕工作再忙都不舍得剪。

    “好看吗？”宋冉摸了摸发。

    “好看呀。”小秋说，“短发超有气质……不过，别人剪短发成熟，你看着更小了。”

    宋冉自己不太适应，工作时好几次不经意抓抓发尾，以为还是发。摸一摸才知真剪掉了。

    她回来上班两个多月了，但工作状态一直不太好。

    她越来越常失眠，起初以为没恢复，可几个月过去，失眠并没有好转。这让她白日里有些力不支。平日国新闻还能勉应付，可只要一碰上东国的战况新闻，她便相当难受。但如今她成了这块领域的招牌，任何与东国相关的新闻和节目都绕不开她。

    今天一上班，就碰上一条政府军收复哈颇城东北郊的新闻。

    宋冉看到视频里熟悉的哈颇城郊画面，九月二十六号那天的景又像洪一般扑到她面前。

    她低去，了睛。这时，刘宇飞挂了个线电话过来，说新闻找她。

    宋冉洗了把脸上楼。

    一见到她便笑：“宋记者剪发了？”

    宋冉不好意思地摸摸：“嗯。洗方便。”

    “好。叫你来是要跟你说一，今年的荷兰国际新闻奖，还有普利策奖，选送你的两张照片去参赛，一张carry，另一张呢还没起名。等你来起。”

    他将电脑屏幕转过来，正是小孩们等待糖果的那张。

    宋冉一就看见了极端分的脸和他衣服里冒的青烟。

    她耳边响起小孩糯糯的声音：

    “Madam， do you have 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