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李瓒又轻声说，“你回去吧。你在这边待不惯，爷爷也要照顾。我没事的。”

    “快过来烤火，”李父搓着手走到沙发旁，打开电炉，往上铺了层小棉被，“这天气也不晓得怎么搞的，开了还这么冷。”

    李瓒低扒饭，没吭声。

    “不过你指导员也说了，你现在不想回队，可以在外些非收益的工作，就说你因伤修养。要定期跟队保持联系，汇报思想况。”李父起拿来一张纸，“这是队里指定的几个你能去工作的地方。”

    他去厨房里忙活一阵，把饭菜都端上桌了，和煦：“阿瓒，过来吃饭了。我炖了一午的汤。”

    “阿瓒呐……”

    李瓒没说话，坐过去把手伸被烤火。

    李瓒看也不看，拿过那张纸就往外一甩。

    “堵车了。”李瓒在门廊里换了拖鞋。

    “嗯？”

    李瓒抬起来，淡笑一：“没有事。你早些回家吧，不用守着我了。”

    “你们队领导送的。”李父，“你走的这些天，指导员，政委，还有政治的领导，都上门来思想工作了。”

    李父看着儿的样，心里不是滋味：或许因妻过早离世，导致孩生活中缺失了绪的女角引导，又或许他自己温和隐忍的格是儿成过程中的唯一参照，李瓒从小到大并不太擅于表达心的。快乐，喜，悲伤，绝望，一切都是温和平静的，微笑以对。

    父亲心里便清楚了，没有再问。

    “一个小时前就落地了，怎么路上耽误这么久？”李父关切的声音从厨房传。

    李瓒手里的筷停了一，抬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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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开心的时候，笑容也敛；很痛苦的时候，泪也无声。

    李父清楚，家乡熟人多。

    李父不言语了，默默端起饭碗。

    “你兵特殊，又是军官，立过功，现在落了伤残，队里不准你退。说这不符合政策。你非要这么，是打江城军区的脸。事传扬去，太不好听了。”

    白纸飘去了茶几上。

    李父劝说：“要不你跟我回江城？让领导给你调个在那边的文职？”

    父俩呈直角坐着，各自吃饭，不言不语。

    李瓒说：“不想回。”

    最鲜活的时候便是在队里跟一帮兵混闹，能心底最

    李父打量了他几，想问他医生怎么说，但李瓒只是神地看着虚空，一言不发。

    李瓒吃饭到半路，看见架上放着一堆补品，问：“买这些东西什么？”

    “你心里有什么事，能不能跟爸爸说说？”

    “诶。”李瓒起时，抿了，弯了个浅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