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宋冉的那个辅警突然启动，飞扑到栏杆边一把抓准了女人的羽绒服帽。

    宋冉看得心惊，瞬间拉近相机焦距。

    那辅警一手扯着栏杆，一手扯着女人，半截悬去了楼外。他的同事们一窝蜂冲上去，迅速将两人拉回来。

    宋冉抱着摄像机冲上天台。

    女人泣不成声，被民警们裹上厚厚的军大衣扶着往走。

    宋冉伸着脖张望，透过人影，去找刚才抓人的那位辅警。

    他背对着她，轻轻甩着自己的手，回过来。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怔。

    隔着漫天的飞雪，宋冉看看李瓒，又看看他上的辅警制服，一脸迷茫。

    李瓒正要说什么，一个民警叫他：“阿瓒。”

    “我过会儿去楼找你。”李瓒说。

    宋冉。

    人已经救来。李瓒拿着救援登记表去找商场的理负责人签字。拿到签字了楼，放回警车上时，听见一旁的消防车后有人在闲聊。

    消防员：“刚那辅警新来的？”

    民警：“嗯。”

    “手很厉害啊，不像是普通人。”

    “特战队里来的。看着年纪轻吧，是上尉呢。”

    “哗！怎么到你们这儿来了？”

    “落了儿残疾，在因伤修养。”

    “哎，那可惜了。伤残了搞文职就没什么前途了。以后只能在队里混日。”

    “是啊，听说还是拆弹的，年纪轻轻立了这么多功。”民警拿手指比划，“没伤的话，不知以后得升多大官儿。可惜啊……”

    李瓒关上警车门，绕离开。

    雪还在，天已经黑了。

    商场前围观的人群早已散去，留一地黑漆漆的雪泥和脚印。

    宋冉已将相机收好背在背上。她站在商场的屋檐，手在衣兜里，望着夜空中飞舞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