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还有些忧心，一秒被他逗得轻笑起来。

    李瓒看着她笑，手指无意识在桌面上划了几，终于问：“你……那次受伤了吧？”

    他还记得那天的第一次爆炸后，她倒在地上，脸惨白双闭的样。

    他不太舒服地皱了眉，将那丝记忆撇去。

    宋冉说：“睛伤了儿，但不是很严重，很快就好了。”

    李瓒不经意看住她的睛，和以前一样澄澈透亮，黑白分明。

    “你呢？受伤严重吗？”

    李瓒摇：“没什么事儿。”

    “那就好。”她信了，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之后不久就回来了。”李瓒低拿手指搔了额，“你呢？”

    “我也是，刚好记者换。”

    李瓒听言，微笑：“最近总在电视新闻上看见你，好多次了。”

    宋冉抿笑：“都是因为照片拿奖了。”她手指一一拨着筷，说，“对了，跟你讲哦，我现在在向独立记者发展，可以自由地很多事，还能选自己兴趣想要关注的题材。”

    李瓒里着笑，认真听着她的话，真心地说：“好的。”

    她：“嗯。不过，有时觉得这个社会真现实，只因为一张照片成功了，就能获得很多。太结果论了。我反而觉得……”她心里忽隐痛了一，说，“一件事，起初真实正确的目的和过程比较重要。拿结果去反推初心，有些偏颇。”

    李瓒听言，沉默半刻，说：“我曾经也这么想，但现在觉得，有些时候正确的目的并不能给错误的结果一个豁免权。错了就得担责，不论初心多么良善。”

    宋冉安静了一瞬，垂眸，轻声：“可……因为错误或者不完的结果，而彻底否定或歪曲一个人原本好的初心，有些残忍。”

    李瓒想着这句话，一时没回答。

    服务员上菜了。

    李瓒舀了一碗清鱼汤给她。

    “谢谢。”宋冉慢慢地喝了几，抬眸，“对了，罗政委，江林他们呢？”

    “罗政委刚回来，江林估计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