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班级，四五百名学生。

    由于是休息日，老师学生都很分散，给摸查工作造成很大难度。好在学校陆陆续续把人召集了回来。

    李瓒负责询问了十几个学生，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他坐不住，再一次认真看完了宋冉写的文。

    同事们都认为她在造谣，但李瓒觉得她的记录是真实的，甚至能从问答中看宋冉连引导和误导的嫌疑都没有。

    可，证据呢……

    李瓒在满篇的对话录里找到一行小字：

    “……我跟教导主任举报，被骂了回来……”

    他赶去找教导主任。

    主任说从来没收到过任何学生对赵老师的投诉，也不知是哪个学生向媒透的。想来想去，应该是那记者瞎写。

    她当着李瓒的面，把宋冉狠狠抨击了一通。

    李瓒沉默听完她的控诉，走的时候淡淡说了声谢谢。

    他回到所里，把同事们今天搜集到的笔录和供全翻查一遍，像要证明什么；可一字不漏地翻完几百份资料，也没找到任何该老师罚哪怕是言语暴力的线索，反而有很多学生说赵老师很好。甚至有一些学生表达了对楼的朱亚楠的反和厌恶，认为他自己脆弱就罢了，还害了老师，也害了学校。

    真相，仿佛倾斜向了令他恐惧的一边。

    而就在这时，传来消息，因事件影响恶劣，片区从公安到派所，所有警察当月奖金被扣。

    彼时，民警小甲等人累了一天刚回所，还没来得及坐喝一。听到这事儿，室沉默一片，连抱怨的力气都没了。

    良久，民警小丙低声说：“本来工资就不，累死累活的，全被这帮记者给毁了。”

    小丁说：“今天的官微谁去维护，我是不去的。平时解决事没人理，今天骂了几万条。”

    小甲沉默看了李瓒一，李瓒没声。他的组织关系在队，还是，这边的惩罚措施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可他……

    小乙也看了李瓒一，什么也没说，拎着警服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