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楼旧败，堆积着杂，无人打理。空气中弥漫着一陈腐的气息。

    “还要谢谢你呢。你那天说的话提醒了我，我最适合的还是记录类。总算理清楚了。”宋冉满足一笑，又问，“你呢，短信里都没空问你，为什么离职。”

    她回过神来，扭看他：“单位同事吃饭，送行。”

    李瓒静静看了她半晌，轻声问：“今天怎么回这么晚？”

    李瓒说：“你这行，也应该听说了一些。”

    宋冉抿抿嘴，默默走楼。

    李瓒注视着她，缓声问：“有这么兴吗？”

    “真好。”她兀自回味着，说。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了，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听说过。可不发生在自己上，总觉得很遥远。”她有些呆呆地望着虚空。车窗外路灯光转，洒在她脸上，衬得她的脸颊格外柔和而纯粹。

    “我要归队了。”李瓒说，慢慢把事前后都告诉了她，包括回去学习，接受治疗，等待回归原岗。

    灯泡也坏了，只有外的夜光渗来，昏暗一片。

    宋冉不太好意思，说：“不用送我上去啦。”

    租车停在筒楼前的空地上。

    他着兜，注意着她脚的步伐，怕她不小心踩空。

    是啊，多好呀。

    李瓒笑着，移开目光看了窗外的灯光。连那昏黄的路灯都看着意。

    李瓒角的笑容缓缓放大，说：“那我很荣幸。”

    “嗯。”宋冉说着，不经意朝他的方向扭了肩膀，来了儿神，“我以后大概会自由记者了。不过……这个想法我还没和任何人说，就告诉你了。”

    宋冉趴去窗边，说：“迎诶。”

    租车绕家属院，宋冉脑袋一歪，朝窗外看。

    宋冉虽说不叫他送，但此刻他走在边，她心里真真切切地到了安全与安心，连上楼的脚步都不自觉放慢了。

    李瓒低肩膀，探看一，说：“或许明天就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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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上旬，路两旁的树木早已新芽。初的夜里，空气清冽，草木蓄力生。

    坛里，迎条了，明黄的小一朵朵拧在新绿的枝条上。

    “我替你兴啊。”她真切，“那不是你一直想的事吗？现在能重新回去学习，慢慢等待康复，多好呀。”

    档案局不远，很快就到了。

    李瓒让师傅等一，说送她上楼就来。司机一副很了然的样，笑眯眯地说：“好嘞，不急。”

    但李瓒已经了车。

    宋冉惊喜：“真的？”

    他淡笑：“辞职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