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她喜的味。

    昏暗的天光，窗帘隙里的月，他底清亮的幽暗的光；

    急促的呼，他重重的息，她嗓里溢的，手指揪扯着肌肤着床单唰唰似裂帛，她似乎还听见了窗外猫儿的叫声。

    她觉像是破碎了，却又在秘密地糅合着，填补愈合着。

    痛楚与喜悦替；羞怯与期待重逢。

    像是某仪式，发生在天一个夜里的秘密仪式。虔诚地，用力地。

    是天吗，

    为什么天也会汗涔涔，炎焦灼。

    是阿瓒吗，

    她沉浸在他温柔的亲密意里，却从来不曾发觉他会如此朗炙，几乎要碎她的灵魂。

    她渐渐陷迷醉，仿佛看见绚烂在前炸开……原来这就是。

    她搂住他的脖，在自己游丝般脆弱的声中，缓缓闭上了睛。

    第37章

    那个夜晚, 宋冉彷如始终飘在云端, 可男人实的又清晰地提醒着, 她在现实中。她真真切切地在他怀里。

    一次又一次，她像是坐着过山车, 腾云又坠落。她觉得自己快被他死了, 却也觉得死了也愿意。开心, 喜悦, 满足, 仿佛夙愿达成, 各极致的绪糅杂着, 她觉得自己神志不清了。最后，她累得趴在床上连翻的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只记得睡之前, 被他抱起来喂了一杯。

    她真的累坏了，却也前所未有的心满意足，趴在她最喜的人的怀里安安稳稳睡了一觉。

    难得的一夜无梦。

    或许因为久的睡眠不足，又或许因为昨晚不加节制的疯浪, 第二天一早她醒不来, 只依稀觉李瓒离开时吻了一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