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一军装领，咕哝：“……”

    宋冉打来一盆，把他腰带解开，军装脱了，拿巾给他脸脖还有手臂后背，完了问：“舒服了吗？”

    他：“舒服。”过一秒，“了。”

    宋冉忍俊不禁，自己也了一，换了睡衣，爬上床装被。

    窗开着，外灯光转，透过树影洒来。

    李瓒歪在枕里，珠跟着宋冉转，问：“今天好玩吗？”

    “你说婚礼？”宋冉着被，回看他，“我以前觉得婚礼无聊，都是些形式主义。但今天觉得不错。不过，可能是因为参加婚礼的人都很可。”

    “哪里可？”昏黄的光线中，他眉清目明。因为些微的醉酒，眸里是毫不掩饰的意。

    “好多婚礼都是上边举行仪式呢，边的人都在吃饭，尴尬死了。”宋冉拉上被拉链，用力抖了两被，“但今天大家很懂规矩，训练有素。而且都穿着军装，真好看。”

    “你今天说了两次尴尬，”李瓒朝她伸手，的手指比了个V，齿不太清晰，说，“你不喜尴尬。”

    “对啊，我尴尬癌。”宋冉说，“并且经常发作。”

    “那以后我们结婚，不要那么多不相的人去，不让你尴尬。”

    虽是醉话，宋冉心里却了一遭，说：“好。不相的不相的，谁不去都行。只要不是你不去。”

    话音未落，李瓒笑了起来，笑得整齐的八颗牙，笑得弯弯的睛里星光闪闪，像听到了多好听的笑话似的。

    宋冉放被，看着他因醉酒而分外纯真的笑容，忽想起萨辛说过的话：你说的每句话都能逗他笑，让他笑得停不来。但是我亲的宋，你可不是个幽默的姑娘。

    宋冉趴过去，摸摸他发的脸颊，问：“阿瓒。”

    “嗯？”他气息里有淡淡的酒气。

    “你觉得我幽默吗？”

    他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幽默吗？”

    “……还好。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