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天小鸟再回来，树被砍走，只剩树桩了。”

    李瓒低声呢喃：“然后呢？”

    “小鸟问隔的小草，我的大树呢？草儿说，大树被伐木场砍掉了，你去伐木场找吧。小鸟飞去伐木场，看到很多圆的树摞成山。没有一棵是她的大树。它于是问树，你们有没有看见我的大树？树说，你的那棵被送去火柴厂了。小鸟又飞去火柴厂，生产线上全是一盒盒的火柴。它问火柴，你们有没有看见我的大树？火柴说，你的大树成的火柴卖到商店里去了。它又飞去商店。”

    李瓒睁开睛，问：“被人买走了？”

    “嗯。最后一盒也在几天前被卖走。小鸟太累了，飞不动了，在一个暴风雨的夜里，它翅膀全打了，快要掉泥地的时候，看见森林小屋里有火光。它飞去掉在桌上。桌上亮着一蜡烛，一盒空火柴。蜡烛的光温了小鸟，它终于苏醒，问蜡烛，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大树。蜡烛说，看见了，刚才燃来温你的最后一火柴，就是你的大树。”

    李瓒阖着，淡笑：“这故事真好。”

    “哪里好了？”宋冉说，“我小时候看到觉得很悲伤。不过后来一想，或许不是讲？如果大树代表着某信念和信仰，小鸟执着地追逐，哪怕中途是人非，最终也会有温的结果。”

    他将脑袋埋她脖里，好笑：“你是在安我？”

    她摸摸他的：“阿瓒，你就走你的路，什么坎都会过去的。”

    “知了。”他闭上，末了，微扬着，，“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是个故事。”

    睡了没一会儿，他手机闹铃响，要归队了。

    宋冉跟着他一起床，问：“你们是不是很快要北上了？”

    “嗯。时间还不清楚，有消息我通知你。”李瓒说，又搂着她亲了好一阵才离开。

    ……

    阿勒保卫战胜利的消息传遍开去，在乡或沙漠中避难的人们纷纷赶了回来。两天，城中人增加一半。还有人源源不断涌来。

    城外一派灾后重建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