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睁开，满冷汗。

    一路回去，静默无言。

    汽车驶仓迪城，她忽说：“上校，谢谢你这一个月的帮忙，但之后你不用再陪着我了。”

    哈维一愣：“你不找了吗？”

    “我还会继续找，可或许，这不是一天两天能有结果的。你去你的工作吧，不用在我这儿耽误时间。”

    哈维迟疑半刻，终于说：“我等周一离开。之后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请一定要联系我。”

    “我会的。”

    隔了一日，八月一号那天，宋冉听说仓迪西郊新增了一家收容所，收留了许多近期从北方战场上浪而来的人。

    她立刻赶去。

    收容所里臭气熏天，义工们来不及给每个人清理，士兵们平民们衣不蔽满泥垢地倒在地上大睡。

    天气炎，苍蝇翻飞。

    她找了一圈，没找到李瓒，又一个个地去问：“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亚裔男人？”

    连神了问题齿不清的人她也去问。

    可没有。

    谁都没有见过一个亚裔男人。

    谁都没有见过她的阿瓒。

    回酒店的路上，宋冉了决定，她打算收拾行李去更北的地方。在那里，一定有更多这样的收容所。

    到酒店，哈维在大厅里等她。

    宋冉：“你是来和我告别的吗？”

    “不是。”哈维说，“有个人找你很久了。”他指了指她后。

    宋冉一怔，回过去，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