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的想法。"

    骆文承叹了气，喃喃:"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如果您拿不定主意，或者可以问问先生？"

    先生啊……

    骆文承扶上木质窗台，微微垂眸，夕将他的睫染上微醺的彩，让他的脸庞如玉石般莹细腻。他沉默片刻:"吃饭吧。"

    ……

    夜后骆文承到底是有些忍不住，门转了转，不知不觉又来到张家这边，不远就看到张旗辉端着个着蜡烛的东西，坐在河畔路灯，低声自言自语着什么。

    悄悄走近，他看清那是个七八寸的小糕，上面就着一蜡烛，小巧玲珑，颇为可。

    而张旗辉也不是自言自语，他在跟一张照片说话。

    “秀芳啊，我现在过得很好……”

    “就是想咱们儿了……”

    “也不知他过得好不好？”

    “你知吗，我这来了一个术老师，也就二十二岁，得可好，人也特别好，一看就是好人家来的，受过很好的教育，咱们儿要是能和他一样就好了……”

    “在哪都行，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和小杰那样……我是真的怕啊，你不知我多怕啊……”

    “我又养了两个孩，这么多年都不敢和你细说，你不会生气吧？……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我本来也不想再要孩的，但人年纪大了，看着屋里总空的，心里也怪难受的……现在、现在就好多了……”

    “秀芳哎，你要是听得到，就听我的，别惦记了，过自己的日去吧，跨过那坎就好了……”

    骆文承默默地退走，明明灭灭的边，他抬手拂过一棵棵柳树茂密垂落的枝条。

    他忽然站定，拿手机，找到了一个联系人，看了很久很久，终于拨打去。

    那边很快接通。

    “喂，文承。”

    骆文承的心像被拨动了一，无悲无喜的心，陡然涌一酸涩。

    “先生，今天是我的生日。”骆文承说，“我能问你要一句话吗？”

    那边顿了一：“你说。”

    骆文承抬看着缀着零星几颗星星的夜空，嘴边扬起一抹微笑：“祝我生日快乐吧。”

    同一时刻，陆崇让车停在路边，也从车窗里抬看着夜空，他举着手机，低沉清晰地说：“文承，生日快乐。”

    “谢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