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摇摇。

    蔺琛帮他掖了掖衣服：“先睡一会儿吧。”

    “明天八的飞机。”小皇倔地睁大睛。

    蔺琛无奈：“为什么这么拼？”难小黑粉在学校里也这样不分昼夜？那倒要庆幸他“休学”了，不然以为他手，十个班主任也看不住。

    小皇嘴躲在衣服底，糊糊地说了一句。

    蔺琛没听清，不由低，小皇又说了一遍：“学你的。”

    “我？”蔺琛惊讶，“我什么时候……”

    小皇衣服一拉，脸来，如数较真地说，几几年几月几号，蔺琛打赢哪支队伍之后，因为烧，昏倒在现场，被队友叫救护车抬走。

    “赵恺也在的。”不容抵赖。

    这么一说，蔺琛倒是想起来了：“我是不得不为。”

    那是争夺联赛冠军的关键一战，如果放弃，一个赛季的心血就白费了。

    “如果那时候队里有你，或瑞安、于放、里奥里的任何一个，我也不会那么勉自己。”

    所有人都只看到他以一己之力带领队伍走向竞技最峰的辉煌和荣耀，又有谁关注背后的艰难和辛酸？

    蔺琛说：“你知我们战队为什么叫小卖吗？”

    小皇说：“因为你以前的战队叫惠娜小卖？”

    蔺琛：“那时候我离家走，在网吧玩游戏，认识了几个朋友，其中一个叫江伟。他初中毕业后就在网吧当网，游戏平一般，却很相信我。有一次我喝多了，随说要组建公会，他回去就说服了他妈，把家里的店卖了支持我。那家店就叫惠娜小卖。”

    小皇愣住。他一直觉得“小卖”这个ID很特别，没想到原因这么朴实。

    这么多年，蔺琛回想起当时听到消息的自己，依旧同受：

    “你知我听到消息的时候是什么觉吗？”

    “简直诚惶诚恐。”

    “又很动。”

    那时，他刚被自己的母亲亲手扼断了梦想，看到别人的母亲为了一句在当时看来毫无希望的理想就奉献所有时，那份心，差不多就是肝脑涂地了。

    “那一刻我就决定，一定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所以用尽了拖拉拽的各手段，带领队伍，披荆斩棘，一路走到。

    很多人猜测他当年急勇退背后的原因，什么家阻挠，队不和，资本暗箱作等等，其实不过是……累了。把惠娜小卖当年的投资连本带利还清之后，他就萌生了离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