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为了大越江山千秋万代，实是劳神劳心。”

    皇帝在圣旨上写了两件事，一是传位于瑞王，叮嘱将祖宗打的江山抢回来，二是立了瑞王大公为太，隐晦地指了瑞王这个皇位有一半是看在皇后的这位表侄份上才拿到的。要瑞王生生死死都不能剥夺他的继承权，哪怕大公死了，也要立他的儿，如果大公和他儿都没了，那就传位给康王的儿，如果康王的儿死光了，就传位给端王的儿……总之，瑞王的大儿当不了太，那这个皇位就给别人吧！

    这样一来，瑞王为了让自己的血脉继承皇位，只能好好照顾大公。

    包文直说：“只怕瑞王奉违。”

    皇帝冷笑：“这圣旨，要当着瑞王、康王、端王所有人的面宣读。”

    包文直想象了一那时候的形，觉得这一招大概会让瑞王哑吞黄连……毕竟，只要皇帝一家死亡或失踪，瑞王凭借着康王和端王的支持，迟早能登上皇位。但有了一张圣旨，瑞王登基虽然名正言顺了，却也备受掣肘。

    皇帝说：“元骋年轻，你们二人宣读完圣旨，就留来辅助他吧。朕写了一封私信于他，论关系，他既是无瑕的堂哥，也是无瑕的表哥，你由他养老，也是一样的，还免去了奔波之苦。”

    包文直暗，从京都到江南，这奔波得也不清闲啊。但皇帝为了江山稳定，把自己和儿的皇位都让去了，他为臣，自然义不容辞。

    遂与瞿渔一起领命。

    小皇见他们两个来，便想来问问父皇啥时候启程，但一转，皇帝又把太叫去了。

    皇帝传位给瑞王，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大越祖宗，唯一对不起的，便是这位从小以储君份大的儿。他将人叫到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发：“朕……有愧于你。”

    太已经猜到了。

    他俯首站着，微笑：“我记得小弟小时候，父皇曾问过他，大以后想什么？我这么大，父皇好似还没问过我。”

    皇帝放手，会意地问：“你想什么？”

    “其实，启蒙读书的那几年，我心心念念的便是考状元。还幻想着如何瞒过考官，隐姓埋名的去考。”

    皇帝来了兴致：“哦，后来呢？”

    太说：“后来发现太难了。”

    皇帝：“……”

    太说：“后来看小弟学武要当将军，我也有几分艳羡心动。只是蹲步实在太累，便也放弃了。”

    皇帝：“……”一直以为自己继承人完无缺的亲爸滤镜开始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