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形大，即便是坐着也并不比站着的小孩矮多少。莫焦焦咬着雪莲，见对方不看剑也不定，不由好奇地挪近两步，去看男人幽的眸。

    老中气十足的声音猛然在脑海中炸响，莫焦焦吓得睁圆了睛，直接从定中醒来。

    黑发黑袍的大男人似乎是刚来，此刻神淡漠，手中握着一把灰的剑，垂眸细细看着。

    小孩着腰带上的结扣，有些失落。他看了看男人俊冰冷的面容，正想坐来继续定，男人却忽然开说话了。

    不远开着的雪莲又被折了一分，团在一起朝着男人的方向缓缓移过去，片刻后又悉数落在男人边，而男人上萦绕的剑意也被轻轻地扯走了一小分。

    莫焦焦忍不住好奇地靠近了一，仰着脑袋看那把剑，小声:“这个……和昨天的得不一样。”

    他意识后退了几步，仰着张地去看后站立的墨影。

    四目相对，漆黑狭的双眸森冷如古井，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

    正想着，后忽然传来了一冷冽悠远的香气，莫焦焦不解地嗅了嗅，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过去。

    此时并未雪，独孤九无法依靠雪的堆砌判断小孩的动作，只能据浮在半空中的“雪莲”推测莫焦焦的位置。他阖沉思，半晌后复睁，盘在小孩面前坐了来。

    莫焦焦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伸手了睛，另一只藕节般白的小胖手还在前，衬着红的锦缎和手腕上致小巧的金镯，反倒多了几分红健康的意味。

    “你担忧崇容师叔，何错之有？”鸿御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

    他慌手慌脚地爬起来转了一圈，心有余悸地看着广袤无垠的冰原。

宗主更是极为尊重师叔的选择……到底是我太过武断了，鸿雁在此跟你赔个不是。”

    他将上的帽拉去，疑惑地嘟哝:“我都没有睡着，为什么会梦？”

    “这事关终大事的，我们也不可能打着‘为师叔好’的旗号去勉他接受顾朝云，只是这唯一的法没了，师叔修习杀戮剑意又千难万险，若是哪天因此渡劫失败，比我们这班老还提前去曹地府排队，不说师叔祖在仙界看见了会怎么样，我和你们几个就得先气死！”

    “你可会写字？”独孤九低声问，他抬起手，立在一边的吞楚剑便迅速自动缩小化形，分裂成两把小剑，一瞬，那两把剑竟都变成了和笔一般无二的样貌，

    小孩自顾自地了，不再关注那把剑。他转慢吞吞地往边走，边走边瞅着怒放的雪莲。

    莫焦焦凑近瞅了一会儿，又缩回去，不知为何忽然觉安心了。他将最后一雪莲咽，蹙着眉地缓缓:“今天，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我想告诉你……可是，你听不见我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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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九检查完手中的吞楚，便执剑于冰原上刻了一个字，看着雪地上极为清晰的“椒”字，男人神不变，抬去寻识海里的稚童。

    所以，是因为昨天的黑剑被封印了，这个人就又换了一把新的吗？

    此时正是雪后初晴的傍晚，天边隐隐约约透着一抹鲜红的光，漫天火烧云映照得四一片泛红，恍惚间竟和隐神谷中的黄昏之景重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