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隐隐渗香气的盒看了一会儿，小孩才移开，他无意识地握着脚踝上挂着的银镯，手指着上一只大号的铃铛，有些茫然地眨了一，随即细声细气地仰着脑袋往屏风的方向唤:“独孤九，焦焦醒了。”

    只是这一次，男人没有如同在识海中那般立刻现，反倒是不远屏风后的门被轻轻敲了敲，接着一个通白的纸童摇摇晃晃地走了来，手中还提着一个放满了东西的篮。

    独孤九练完剑回到斩月楼，一门便锐地嗅到了桌边若有若无的铁锈味，他走过去抬手打开壶瞥了一，视线在落到壶中泛红的时便沉了脸，凌厉的目光迅速扫视了一圈里屋，待看到呆站在衣柜边端着杯的纸童时，周气息便彻底冷沉了起来。

    然而这日晌午，莫焦焦迷茫地于睡梦中醒来，慢吞吞地睁开睛，待看清屋中陌生的陈设后，小孩便呆住了。

    独孤九拧起眉，薄抿，快步

    莫焦焦懵懵地看着那只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杯中有些泛红的温，害怕地又问:“你是什么？为什么杯里有血腥气？里面……有东西。”

    纸童没有灵智，只会依照指令事。他将手中提着的篮放到桌上，又倒了一杯温，一摇一摆地走到床边，递给小孩。

    他迟钝地眨了眨，笨手笨脚地掀了掀锦被，却发现自己被包得密密实实的，脆缩着手脚翻了个，慢腾腾地从被里爬了来。

    莫焦焦一见到那会走动的纸人就睁圆了睛，他傻乎乎地跟纸人空的睛对看了片刻，忙不迭地胡拉开被钻去，窝在床榻最里侧，只一个脑袋瑟缩地瞅着那纸童，小声:“你是什么？独孤九去哪里了？”

    ***

    很快地，柜门外便响起了持续稳定的“笃笃”声，是纸童在“敲门”。

于小孩的冰寒元力，于经脉中不断循环往复，滋养着因自绝而受创的灵魂。

    莫焦焦更慌了，他没没脑地绕着屋跑了一圈，忽而尖地瞅见了大门，连忙蹬蹬蹬地跑过去推，只是那门适才就被纸童关了，门栓的位置又太，莫焦焦着急地了也没够到。

    纸童听不懂，只睁着空的睛，执着地把杯往小孩嘴边递。

    纸童只会照指令跟着需要照顾的人，因而也捉着盛血的杯追了去。

    看着白的纸片手离自己越来越近，莫焦焦直接扔了被，接着从被另一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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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焦焦想起那杯莫名其妙现的血，转过将脑袋埋起来，闭上了。

    他笨拙地爬到床边后不不顾地就往，连靴也忘了穿，只光着脚丫一溜烟地往外面跑，脚步踉跄得仿佛随时会摔倒。

    斩月楼中有阵法护持，并不如何寒冷。莫焦焦爬到被上坐，睁着黑溜溜的睛，视线从屋这一，缓缓挪到那一，随即定在桌上密封的盒上。

    他扭看了一追过来的纸童，躲过对方递过来的杯，撒丫跑到衣柜边上，一把拉开柜门就爬了去，又在纸童阻止之前把柜门重新关好，蜷缩着在柜里藏了起来。

    手中剑第一时间便自动自发地飞了去，毫不犹豫地将立在那里的纸人斩碎，原本白的纸人被拦腰斩断后竟汩汩了一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