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童为本座少年时自制的法宝，它们不灵识，只会照本座事先达的指令事，日复一日从无例外。然今日跟着你的那只，上气息紊，当是被人暗中了手脚。纸童里被注了妖兽的污血。”

    “嗯。”男人沉沉应了一声，他眸转冷，声线却低沉而轻缓，“本座知。椒椒得很好。”

    “没事了。”独孤九抚了抚绿的枝条，保证:“没人能害你。”他神难辨，面上一片肃穆，心中却是有了决断。

    云渺大陆自分裂伊始，妖兽与妖怪就被彻底地区分开来。妖怪更倾向于妖修，抑或称之为妖族，他们原本就是大陆诞生时最原始的妖怪，拥有灵智，可修行成就大。

    他之前一直懵懵的，憋了好久，早就怕急了，这会儿终于有手了，连忙攀着男人的肩膀，胳膊圈住对方的脖颈，整个人贴在男人膛前，脑袋也跟着埋了起来。

    天涯海阁历来禁制森严，无崇容剑尊的允许，任何人绝无可能上山，莫焦焦遭遇危险之时，独孤九正于峰练剑，整座山脉皆无异常。要避开他的神识动手脚绝无可能……除非是纸童奉命山与人接时被钻了空……那么，嫌疑人选一目了然。

:“焦焦不喜血，臭臭的，妖怪不能喝妖兽的血。”

    然而大陆分裂时妖族带走了他们的传承，随后诞生的妖兽因此遭受了不幸，它们一生便被剥夺了灵智开化的权利，哪怕随着岁月转，能够成为大的妖兽，也绝无可能化形，等待它们的唯有寿命终了后无可奈何的死亡。

    “对要化形，焦焦忘记了。”莫焦焦慌手慌脚地到男人怀里，缓缓将妖力外放包裹住自己，随着一阵迤逦红光散去，着绿袍的小童便落了男人的臂弯之间。

    独孤九自然清楚妖兽的血对于莫焦焦而言有多可怕。

    独孤九眉锁，思虑片刻后方解释:

    独孤九收手臂，抱着人慢慢拍抚，沉声:“椒椒记住一件事，日后若本座不在你边，绝不可轻易化形，亦不可告诉别人，你是隐神谷幸存的妖族。记住了？”

    “你是说，有人把妖兽的血了里，然后纸人不懂，就端来喂我了吗？”莫焦焦胆怯地问，碧绿的叶又开始发起抖来，他声音里又带了哭腔，无助:“焦焦不要喝妖兽的血。”

    “鸿御不会害你，隐神谷与天衍剑宗绝无可能反目。必要之时，隐神谷众人能到的，我等同样可为你到。”独孤九笃定:“但椒椒要记住，天衍剑宗之中，除去本座、鸿御八位师侄与重师侄连云山，其他人皆不可信，包括光和云糕。”

    就因为这样，妖兽的血对于正统妖族而言皆是污秽，一旦染上便会被迫转为原形。莫焦焦对于妖兽之血的恐惧几乎是与生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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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了。”莫焦焦糯糯，他想了想，问:“连我是辣椒也不能说吗？可是宗主他们都知。”

    “焦焦记住了。”莫焦焦老实地，他也不问为什么，只缩胳膊靠在男人怀里。

    “椒椒可能化形？”独孤九低声问，“我们需要见一见鸿雁他们。”

    适才接到指令离去的两只纸童此刻已经回来了，一只手上提着鸿雁送来

    “为什么那个纸人要追我？它臭臭的。”莫焦焦用叶拍了拍男人的手背，唤回陷沉思的独孤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