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青年只觉额一凉，几缕乌黑的发缓缓落了来，沈思远着发丝看了一，又转过看向始作俑者，笑眯眯:“方才所言，都是说笑的。本门主的意思是，崇容用心良苦，竟在临近渡劫之前还带着孩去游，真乃修真界爹娘楷模！”

    纸童正在外间收拾两人山需要用到的行李，见男人来便恭敬地弯了弯腰，把行李清单递了过去。

    独孤九正在储阁中察看行李清单，见小孩跑过来央求自己收拾行李，倒也未曾直接回绝，只:“椒椒将喜之带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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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远显然同样想到了这一，只仰天叹一声，揪心:“焦焦宝贝，不是小羊不帮你，实在是你这假爹太过狠心，真真惨无人……”

    “若非如此，本座如何助他脱困？”男人神不变，只沉声回应。

    莫焦焦摇了摇，完睛就开始扯被，艰难地将自己解救来，又将被拖回榻上。

    吞楚剑正回应，却听见屏风后传来扑通一声。

    夜里守岁过后，独孤九便抱着莫焦焦回了落日阁，给小孩梳洗一番换了衣裳后，又妥帖地了被窝里，起去了外室。

    说着，莫焦焦穿着他的小鞋就扭往外走，偏生他走路不看路，路过屏风后的珠帘时也不伸手去撩，直接被的玉珠砸了一脸。

    哪知别鹤剑见崇容来了，就忍不住招呼吞楚剑躲了里屋，压低声音将憋了一晚上的疑问问了来:“你说剑尊到底是用什么法陪小祖宗山啊？宗门明令禁止行弟有师陪同的。”

    两把剑连忙绕过屏风飞去察看，就见睡得迷糊的小孩浑裹着绵的被，趴在地上，显然是刚刚从榻上来的。

    ***

    唯有找将小孩困住的心结，方有重新治愈的可能。

    他穿着桃红的小袍，困得只睁着一边睛，低找鞋，好不容易找到穿上了，又转回来地看着别鹤剑。

    而屋的莫焦焦回来时已经困得睁不开了，被放了被里也只是翻了个，将他的小被揪了一角到怀里抱，乖巧地枕着棉糖形状的枕，就要睡去。

问:“若要这样的话，莫焦焦势必要将他曾经经受过的苦难重新经历一遍，哪怕不是全，也应当是最为致命的那一分。崇容，你能舍得？”

    小孩便缓慢地摇了摇，又了小巧的鼻，带着鼻音糯:“焦焦也要收拾行李。”

    “许是太过忧虑了。”鸿御老祖摇:“这么多年了，他每次一耍宝就没好事，但愿不是焦焦了问题。”

    别鹤被盯着有些压力，只好咳了一声:“困了就继续睡吧，剑尊在外给你收拾行李呢。一会儿就来。”

    小孩捂着脸摸了摸，又嗅了一屋里的安神香，准确无误地辨别其中一抹清淡的香气，追着香气就过去了。

    语毕，青年便苍白着脸捂住了，步伐不稳地被徒弟扶着去了。

    因着地上常年铺着毯，莫焦焦上的被又厚重，他也没觉得疼，只自顾自坐了起来，着睛仰看冲来的两柄灵剑。

    “怎么睡得好好的就摔来了？”别鹤剑凑过去问。

    鸿雁仙抬看着同样起离开的独孤九，犹豫:“沈门主今日……为何行为如此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