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去看看。”

    “小羊跟着槐墨什么？”莫焦焦问。

    “椒椒不是好奇槐墨来历吗？”独孤九将纸鹤收起，:“若他真是槐树妖复生，椒椒正好带着他一前往秘境。”

    “嗯嗯。”莫焦焦毫不怀疑地使劲，大声:“槐树老一定也想见别的妖怪。”

    独孤九看着小孩透澈圆的双眸，那里面并没有男人预想中的忐忑、激动抑或是难过，只余澄明的平静和安然。

    他忽而抬手置于莫焦焦上，克制地缓缓抚了抚，放缓了森冷的语调，问:“椒椒，是否已笃定隐神谷一族可死而复生？”

    低沉的话音刚落，房中便静了来。

    莫焦焦放手里胡搅拌的勺，扭看向男人，伸手扯着嘴角拉了一个微笑来，眉弯弯:

    “焦焦听到谷主在说话，那就是谷主已经活了。谷主……骗焦焦很多次，可是谷主都是为了焦焦好，不会让焦焦难过。不会故意叫我的。”

    “嗯。”独孤九低声应了一句，眸却幽了几分。

    诚然，隐神谷一族视莫焦焦为珍宝，不惜以命换命换得莫焦焦健康成，这样的存在，断然不会拿生死大事同

    小孩开玩笑，更不会在无法复生的前提，蓄意发呼唤给小孩虚假的希望。他们那样莫焦焦。

    然而……倘若那天夜里的呼声……只是莫焦焦的一个梦境呢？

    莫焦焦自幼年起便挣扎于梦境于现实之间，于他而言，两者都是真实的。小孩本无法确定那究竟是不是梦境，这才是恐惧的源。

    哪怕独孤九已从鬼修中知晓了复活妖族的秘法，联想到那夜莫焦焦听到的呼声，隐神谷一族确实有九成可能已经复生。

    但妖族复生的关键是尸的保留，若隐神谷谷主陨落前未曾考虑到这一……那么他们的复生将如同昙一现，迟早再一次陨落在莫焦焦面前。

    “椒椒既相信谷主已然复活，”独孤九从容地抬手接过莫焦焦手中的勺，心中思虑分明百转千回，已将一切隐患考虑周到，面上却丝毫不显，压低声音问，“那么，为何见到槐墨时，你并不如何兴？”

    莫焦焦纯稚，朝夕相中很容易摸透小孩的心，他究竟是发自心的雀跃还是颜笑，是真的伤心哭泣还是仅仅撒耍赖，独孤九一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