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回到十五年前的模样。”独孤九沉声:“替应当已发现吞楚的份。”

    “这就很难确定了。”槐树妖指尖绕着发丝重重扯了一，抬:“我始终有一事不解。因为，事实上，森海秘境之中的妖族……或者说树妖，早在大陆分裂之时就已经被全数封印在这里，否则，焦焦也没有必要来解封秘境了。

    奇怪的是，明明树妖一直是被封印着，但是焦焦的梦境里却也有一堆一模一样的树妖……而且我可以确定，他们并不是替，当年使用复生之法的树妖，只有我一个。那么，伤害焦焦的树妖，究竟从何而来？崇容，或许只有你知。”

    “嗯。”独孤九低声应了一句，垂眸凝视着法阵，眉凝霜般冷清，笃定:“一切作恶者，皆源于替的恶意与椒椒的恐惧。”

    当梦者为无辜稚童，毫无自保之力时，无尽的梦魇只会变本加厉，而非心生怜悯。

    那么，唯无所畏惧者可破一切幻象。

    “本座已通晓梦之法。待椒椒再次呼唤本座，方是梦的最佳时机。”

    第99章

    森海秘境, 一望无际的冰原之上, 飞雪鹅般簌簌而落, 寒风呼啸着穿过广袤无垠的冰原, 天地之间生灵蛰伏, 只余一片空寂。

    然而，茫茫大雪之中，不知何时现了一抹火红的影, 那小小的一团于空旷的冰原中显得极为渺小, 却分明如夺目燃烧的烈焰, 将死寂惨白的世界染上了鲜活的彩。

    莫焦焦正冷得将的小手缩到厚的袖里, 两手手指习惯地互相勾着贴在肚上，仰看着飘飞的雪。

    经过时间磕磕绊绊的行走, 他已然来到了梦中雪原的中央。

    这儿与梦境中的一切并无区别, 依旧是目一片茫茫大雪，冰冷彻骨的雪原一看不到边际。

    小孩安静地在雪地上停了来，低攥着拨浪鼓轻轻摇了摇, 听着幼年时最喜的声音, 黑亮的眸缓缓眨了眨，便张开了嘴，无声开合。

    “谷主说, 焦焦不会说话的时候也要说话。要每天说一百句，这样大了才不会连话都说不顺溜。”

    小孩显然早已习惯了如此自言自语, 他转看向四周, 没有发现任何生灵存在的痕迹, 便低，慢慢蹲了去，伸手指在雪地上画。

    “焦焦梦的时候，树妖打焦焦，把焦焦吊起来，就断了，后来把焦焦丢到雪地里。可是，现在树妖都不会动了，焦焦自己来了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