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话……和以前不一样了, 老是让焦焦觉得脸乎乎的, 九九肯定是故意的。”

    独孤九闻声拍了拍少年的背, 并未反驳，只低声问:

    “椒椒觉得不适应？”

    “没有。”莫焦焦小声地回答, 酡红着脸颊：“焦焦喜九九以前的样，可是更喜现在的……九九以前, 很疼焦焦, 可是睛里面, 有很多东西，现在九九就不一样了。”

    少年说着又退后一些，眸光灵动, 定定地注视着男人邃的黑眸，慢吞吞:

    “现在九九……睛里就只有焦焦。焦焦能看见的, 不一样。焦焦都喜。”

    “嗯。”独孤九缓缓应了一声, 扶着少年的后脑压过去, 双相抵亲吻了片刻, 复又分开, 沉稳：“椒椒喜便好。”

    少年虽然不知世事，但心思通透，又与独孤九朝夕相，远比他人更加锐地察觉到男人对他态度的细微变化。

    自识海之中，独孤九第一次以剑立誓守护莫焦焦安危之时，一切便已不可控。

    每一次妥协与付，皆步步加了彼此之间的羁绊，他们由素未谋面毫无集，到成为年龄相差甚大的友人，乃至于随后双方亲人式的照拂与依恋，最终演变为彼此的唯一。

    莫焦焦眸眷恋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凑过去跟男人额相抵，四目相对，兮兮地撒:

    “焦焦觉得，九九和焦焦一直在一起，不是因为缘分。”

    “嗯？”独孤九抚了抚少年的酒窝，直起腰搂住少年柔的腰，带到怀中，抬眸瞥了一不远正在永昼楼中四查探的沈思远与别鹤剑，收回视线，问：“此言何意？”

    “就是……九九和焦焦在一块，是因为九九和焦焦一直努力了，九九了很多事，焦焦就努力黏着九九，所以在一起。”莫焦焦有些不好意思地一个小小的微笑，明明羞涩却还要认真地开:

    “凡人都喜说姻缘天定，但是九九和焦焦不信天，天也不容妖族，所以这是焦焦和九九自己争取来的，不是天随便给的缘分。”

    “嗯，正是如此。”独孤九眸幽，带着比少年更加沉稳的慎重，：“世间诸事，大多人为，以命途决定自行为，反倒局限，椒椒能有如此觉悟，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