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是他们遇到了需要保护的人。”

    洛映白一时默然，就算是这原因他之前能猜到，但也怎么都想不来石碑上竟然会是这四个名字。

    竺砚太和明琅元君极大分的可能分别是夏羡宁和他的前世也就算了，鬼极大帝不是传说中跟明琅元君同归于尽的那位吗？还有少渊殿又是哪位？

    夏羡宁：“所以两位前来，是为了告知这一况吗？”

    白无常：“是想请问夏司和洛上君，溪中照影，天落溪底。天上云，人行云里。那么人是何人？溪浅薄，又足以洗去红尘吗？”

    他说这一番话，夏羡宁倒是明白了刚才洛映白那句“恰到好”指的是什么，想了想，回话：“歌谁和余，空谷清音起。非鬼亦非仙，一曲桃。在红尘，心便在红尘，万事坦然，随遇而安。我们两人现在很好，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洛映白见他们看着自己，便笑着说：“羡宁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白无常似乎松了气，冲他们两人拱拱手，难得诚恳地：“我们也是替人带话，两地相辅相成，本来就不该敌对，看二位伤的不重便是好事，不远还有几个魂魄要拘，那我们就不耽搁了。”

    有的话不好说明白，其实刚才双方都是在打机锋，十殿阎罗看到石碑的异常反应之后，肯定会心生怀疑前去调查，即使不能确定，也不免会对夏羡宁和洛映白的前生之事有所猜测。

    要仅仅是别的上仙也就罢了，但无论是鬼极大帝还是明琅元君，他们的生死去向都同地府如今的状况息息相关，所以刚才白无常转述的那个问题，既是询问，也是试探。

    “溪中照影，天落溪底。天上云，人行云里”——这化用辛弃疾《生查》，天与云的影倒影在里，岸上的人影也在中波动，几乎分不清人是在中行走，还是在天上行走。

    这其实是在问洛映白和夏羡宁，现在到底是人是神，知了世真相之后，又是否有意重新回到天。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地府那边亦敌亦友，试探两人的虚实，他们并不知夏羡宁和洛映白现在只是隐约有了一记忆而已。洛映白不清楚他跟鬼极大帝同归于尽之后是怎么回的，夏羡宁也没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同样会界，今生又为什么能继续跟洛映白在一起。

    这况他们不会完全跟地府底，另一方面，两个人说到底已经在人间生活了二十多年，各自有亲人有朋友，心也确实没有因为那一记忆就把自己当成了天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