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是陪伴他的人。而自己只能在这里，陪着这棵树。

    “我也喜雪天。”说完就取消发送了。还是暧昧。

    “我好像不太喜雪天，我们俩无缘哦。”再度取消。前两天才闹过不愉快，现在哪怕她决定斩断二人的联系，也舍不得刻意把他推开。

    “途，你在什么呢？我准备回家了，先不跟你聊了，你早些休息吧。”再度取消。舍不得别。也不愿过没有他陪伴的后半夜。

    发了七八条，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圣诞树发呆，任黑夜空中旋转飘落的雪片覆盖了她的视线、她的睫。

    这时，她又收到了龚途的语音消息：“这棵圣诞树确实很漂亮，曼曼，你再走近一些拍一张清晰的给我可以吗？”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就像旁边有人，怕打扰到别人一样。

    听到他声音的刹那，泪立刻充盈了眶。

    他跟谁在一起呢？是秦吗？算了，都不重要。她太想他了，想到只听听他的声音都动得想落泪。

    她掉泪，又回放了两次他的声音，便打开相机，朝圣诞树走近了几步，想从往上把它框在镜里。但是，她从相机里看到树另一侧多了一个影。她愣了愣，但还是用拇指和指在手机屏幕上了放大指令，镜里的人也像有所应，回过来，对她微微一笑。

    雪得太大，那个人穿着卡其风衣和灰领衣，虽然瘦，却有着模特般的太平洋宽肩，影也随着雪与灯光明明灭灭。

    她只觉得自己产生幻觉了。可是，她又很怕幻觉会消失，只是盯着镜看了半天，看见他朝着她的方向轻轻摆了摆手。

    终于，侯曼轩放了手机，直接看向树的位置。

    不是幻觉。龚途真的站在那里。

    “你……你回来了？”

    她故意提了音量，但风雪声太大，他把手心放在耳朵后，将耳朵对着她，然后朝她大步走过来。

    “好久不见，曼曼。”他在她面前停，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大雪落在两个人的发上，很快就落在肩。龚途没发型，三七分蓬松刘海自然地落在凌厉的眉梢，风来时还会飘逸地颤动，低看着她的神好温柔，看上去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像是可以共度一生的那个人一样。

    “你不是还在瑞士吗？”侯曼轩惊讶于自己的绪隐藏能力，说话声音还是如此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