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哗啦。他们一起开车去采购家，回来的时候天已晚。经过一个广场时，龚途放慢了开车的速度，看向广场中央一棵堆满积雪的大圣诞树。漆黑的夜空中，大把雪还在纷纷飘。收音机里正放着《Auld Lang Syne》，Mairi Campbell的嗓音成熟而平静，用一穿透之力击中人心最的地方，歌颂着纯净忧伤的圣诞夜和岁月也无法冲淡的羁绊。龚途遥望着那棵树很久很久。

    女人的第六告诉郑念，他在想着那个用了三年半时间还没忘记的人。而他从到尾都没什么表，她却难过得了泪：“途，让我当你女朋友吧。我不想你再这样活在回不去的过去了。”

    他微微惊讶地回过，在黑暗中轻声说了一句：“回不去的过去。”

    “你和她在一起多久？”

    “七个月。”

    “现在已经三年半了，你用了五倍的时间去忘记这段。不能不能忘记，都是时候move on了。试着重新开始，好不好？”

    “可是我对你并不是……”

    她摇摇，定地打断他：“俗话说得好，忘记一段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我只是想帮你忘记这段过去。在你彻底准备好之前，我可以只当你的名义女朋友，你什么也不用对我的。”

    “这样对你不公平。”

    “不，一也不会不公平。哪怕只是挂名，也会比当你的朋友快乐很多很多。”

    过了很久很久，他终于了：“好，我努力试一试。如果遇到喜的男生，随时可以离开我。”

    “那是当然的。我们俩都朝前看吧！”

    “谢谢你，念念，你真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所以，是她主动接近的龚途，是她心甘愿当备胎，怪不得任何人。现在报复不成还吃了瘪，也只能自己躲在人群看不到的角落默默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