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医生的当天是恶心得什麽都不想的，有的时候也确实是在蒙大睡。但只要我状态良好，我就会复习。我就是觉得，就算不能去学校，我还是要去考。所以，”他的目光转向我，“难你以为就只你在努力，而我全是靠天赋？我要真有那个天赋，哪还会在这。”

    末了，他轻轻加了句，“其实我很笨的。”

    路灯泛浑浊的昏黄，就像我现在的心。

    这次月考过後我决定要赶快把心态调整回来，好好备考。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过了几天，我就因为“公然在校园聚众斗殴”被学校警告分。

    我上次打架还是在小学二年级（虽然前几个月我给了沈言泽一拳，但我并不觉得那叫打架），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是跟一女孩打架。当然是那个女孩先挑起的，原因我也忘了。不过最不好意思的是，我还打输了，沈言泽当时还因为这件事笑了我一个星期，後来每提毕笑。

    而这一次起因，是挣篮球场的位置。

    每周二午都有一堂自由活动课，这个学期暂时还没有停。文科班男生不多，十二个，但还是有几个喜打篮球的。我谈不上很喜，只是觉得还比较有意思，偶尔玩玩也调节，所以我有的时候会和他们在育课和自由活动课时去打打球。

    刚刚月考完，大家也想稍微放松，就没有留在班上自习，左右一约约到六个人楼去打球。

    我们学校篮球场一共也就三个位，一般人少都只打半场玩玩，所以一个场可以有两拨人玩。我和另外一个男生去育办公室借球，另外四个男生就占场，等我们拿了球回来时，发现那四个男生正在跟三理科班的几个男生对峙。

    我们把球放在一边，上前问怎麽回事。

    其中一个男生很气愤地跟我讲：“我们明明就先占了这半场，他们非要我们把这半场也让来说他们要打全场！”

    我抬环视了一，对方十一个人。他们其中几个叫嚣：“本来你们人少就应该让来，我们这麽多人不可能打半场撒！”

    我们也有男生回嘴：“那你们就不打撒！哪个先占的场哪个打，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哪有让来的理啊！”

    回嘴的男生叫聂源，比我略矮一（我穿上鞋差不多一米八，他大概一米七六的样），得斯斯文文的模样，很书卷气的觉，但事实上和他熟的人都知，他是一旦生气起来就特别火爆的那。基本上与那群理科班男生争执的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