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黑暗後，我们还是可以模糊地辨认彼此的廓和五官。

    我踹了他那一脚後，他的动作停滞了来。而後我听见他不屑地笑了一声，“怎麽，我们又不是没有吻过，那次不是还是你主动凑上来的麽？”

    那是事实，我无话可反驳。

    “我们是亲兄弟。”我毫无地对他说。言之意便是，难你沈言泽要悖德之举麽。

    他又欺压上来，“不是说随我怎样报复都行麽，那可是哥哥你亲说的。”

    不等我回话，他再次吻上来，我觉嘴都被他的嘴那麽用力地压得麻木了，他毫不迟疑地加了这个吻。齿绕之间，我尝到了一丝甜腥味，不知是谁的腔被划破。

    我完全於被动地位，一边被他吻还要一边跟他推搡。他其不意地拉起我往床上推，我被他推得连退几步，还要一边跟他玩间斗，一时没使上力气，一被他压在床上。

    床极其松，我当然是不会觉得痛，但是於男的自尊，被这样被迫压著我觉得很受伤。他跨坐在我双上，我双没有了反击能力。他顺势就要脱我衣服，我一气恼挣脱他钳住我右手的手甩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又是令人窒息的沈默。

    我其实并不想伤他，他是我的弟弟，他是我伤害过的人，他是我觉得愧对的人，他亦是，可以扰我心绪的人。

    “你他妈要是了你别後悔。”我平静地对他说。

    他突然躁怒起来。“沈言你不要对我骂脏话！”

    “老就骂了！”他这一吼我愈发被激怒。还顺手推了他一把，只是力不大。

    於是我们又纠缠起来。像两个小孩打架那般，不说话，互相用蛮力拉扯推搡，期间我一使劲翻把他给压在了，握拳想打去没忍心，他又一跃反手一扯再次把我拽到他。

    没有电中央空调也就没有开，房间里闷闷的，冬天的夜里我居然都了汗。

    我脑袋里成一团，一开始还是清醒地与沈言泽纠缠，之後全是凭著潜意识里的本能。

    事实上我脑中只剩一团浑浊的白。

    我的外早就在和他撕扯的过程中脱落了，里面就是一件圆领衣和一件衬衣。推搡间他撩起我的衣，伸手就去解我的衬衣扣。

    我们还在撕扯，谁也不让谁。

    他解开我的腰带，把我的仔和一并褪。

    羞耻让我拼尽力气和他扭打。

    他的外也不知甩在了哪里，里面就只穿著一件袖T恤，清瘦的锁骨。我居然这个时候还可笑地想他穿这麽少难不冷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