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怨这座城市的通状况是多麽糟糕害的他迟到了的时候，本来就总是带著笑眯眯的表的他，愈发笑得枝招展。

    聂源不知，陈晔芜在二十分锺前，就透过这家餐厅的落地窗看见不远聂源的影从街侧面的一个巷穿了来，还以为他很快就会过来，没想到过了一会他的影就不见了，接著还是从那方巷穿了来。

    然後再等了一会，又变成从另一个巷来。

    陈晔芜便了解了，这家夥是个路痴。他也不给他手机打个电话，就这样兴致地观望著窗外，看这家夥什麽时候可以找对路。

    聂源又给迟到找其他理由的时候，陈晔芜也不戳穿他，只是看著他笑，笑得聂源觉得全发。

    “约我来有事麽？”聂源赶步正题。这是他第三次见到陈晔芜，第一次便是和沈言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沈言的弟弟的朋友，便上来同沈言搭讪。那时聂源本不认识陈晔芜，但见他在隆冬却穿得很少，想到反正也算是沈言的朋友，便把自己的外借给了他。

    第二次便是陈晔芜约他来要把衣服还给他。

    这是第三次，依然是陈晔芜主动约他来。

    陈晔芜勾起嘴角：“上次没有好好谢谢你，这次请你吃顿饭，作为谢礼。”声音柔气且舒缓。

    聂源轻轻笑了两声， “你是沈言他弟弟的朋友，也就是沈言的朋友，沈言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所以不用这麽客气啦。”

    陈晔芜把菜单递给他，“那就是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是吗？”

    “嗯，那是。”聂源接过菜单，一边。

    用餐的时候，陈晔芜笑著问他：“有女朋友麽？”

    “还没有。”聂源有不好意思。

    “男朋友呢？”

    “也没有。”依旧不好意思。过了一会，才意识到，“……男朋友？”

    陈晔芜笑而不语。

    聂源想到他说过自己是GAY，所以会问自己有没有男朋友也很正常吧，便也只是笑笑。

    吃过饭，两人走在餐厅所在的步行街上，都不知去哪里，於是只是晃悠。

    聂源正想说脆去玩电玩，他请。突然後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球球──！”

    很多行人都转过朝声源看去，陈晔芜向来对与他无关的事没什麽好奇心，睛还是盯著前方，聂源却反应很烈。他猛地把外帽往上一，弓起背缩在陈晔芜前。

    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起，这次似乎离得更近了，“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