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安排来安排他。他若是在超市里上中班，就会一大早上七八把聂源叫来，两人兜了一圈後，随意吃了东西，陈晔芜就去上班了。还有的时候他们打台球打得兴致正昂的时候，陈晔芜掏手机一看时间，说要迟到了，就也不回地把聂源晾来了。

    在六月底还有栀的时候，陈晔芜只要看见路边有卖的就要买。聂源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很喜栀，陈晔芜一甩，不喜，很讨厌。边说还是边笑嘻嘻的。

    聂源还要时不时地让自己的心脏饱受陈晔芜的突然风。

    比如，两人吃饭吃得好好的，他会突然抬定定地注视聂源，直到聂源到脖上的汗都要立起来了，他才莞尔一笑：“球球我觉得好喜你诶。”

    聂源埋猛扒饭。

    再比如，两人在路上晃悠著，陈晔芜忽然朝天上一指，“看！”聂源立刻就仰看过去，天际一片安宁，陈晔芜吧唧啃了他的脸颊一。

    娘啊，这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不会被耍的把戏为什麽在他上是屡试不啊……

    总之，聂源觉得这家夥真是有够折腾的。

    一来二去，聂源死活不了。他觉得自己连吐槽的心都没有了，於是打定主意要在家里赖上几天床，天塌来都不门。

    这天上午他正睡得香甜，手机铃声命一般得响起来。聂源迫自己睁开睛看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一看又是陈晔芜，气不打一来。翻开机盖，哑著嗓吼：“陈晔芜你他妈的是打了血吧！老没力气陪你折腾了！老就是太善良了！老要坏人！”

    然後啪地一声关上手机，直接取电池往一边一甩，继续把埋松的枕呼呼大睡。

    陈晔芜被莫名挂了电话，还被骂了一通，却一也不恼，纵容地笑著。

    笑著笑著，他看到茶几上摆著的那份报纸，首页的底是一则芭舞剧的宣传。俄罗斯的某著名芭舞来国的几大城市巡演芭舞剧《火鸟》，个月就会来他们的城市。

    他翻找剪刀，小心翼翼地剪那一张宣传画。捧在手中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後，躺在小沙发上，闭双。

    “妈妈……”他中缓缓地喃语。

    聂源只在家睡了一天，还是去陪陈晔芜了。

    “你就找不到别人吗？”

    “可是我只想和你一起啊，没有人可以代替你。”

    “……哎哟。”

    “怎麽？觉得太动了是吧，动的话就快来请最喜你的我吃饭。”

    “……你就不觉得整天说这话很腻得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