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条件不错，很能，可是来到这里才发现大家都特别厉害，特能吃苦，我算个啊……而且我们老师说了，尖院校的古表专业，不它招生简章上怎么写，不到168公分的第一就会被刷去了，除非业务能力特别，我还差一厘米呢……如果考不上，舅舅一定会很失望……”

    江岩单手掏烟盒，稍微抖抖，衔住一支，再拿打火机燃，狠了一，烟雾被夜里燥的冷风散。

    天气渐凉时，大约寒过后，有一天听江铎说，他爸妈正式办手续复婚了。江岩辞掉途运输的工作，重返平奚，一家三重新生活在一起，就像过去一样。

    他闻言轻轻哼笑：“现在才几，人家没那么早睡，肯定还在看书复习呢。”

    亮着红“空车”的租驶来，江岩招手拦，打开门，先把岳琴送去，待他上来，发现司机略微失神，好半晌才闷着嗓问：“去哪儿？”

    岳海更不用说了，事不关己，他和许芳龄就是一对局外人。

    江岩淡淡瞥着她，报上地址，然后就着车昏暗的光线望向服务监督卡，视力太好，竟被他看清了名字，聂东。

    宿舍里家境优渥的考生每周会找北舞的老师上小课，一对一的授课费用简直天价，许亦不好意思问许永龄要钱，上不起，同时又竞争太大，心中焦虑，每晚和江铎打电话都哭。哭的理由很多，除了竞争压力外，还有被老师训斥、动作练不到位、早上起不来、晚上累半死还要复习文化课……

    话音一，岳琴的脸也变了，她手指收，意识向前座望了一，顿时僵住。

    “你喝了多少？脸这么红。”

    “只要你别回平奚就行。”

    她：“放心，我就算去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绝不回平奚！”

    许亦不想让舅舅失望，更不想拖江铎后，抱怨归抱怨，之后却越发刻苦地投训练中，不信自己练不来。

    唉，说的也对。

龄兑现承诺，拿好几万送她来北京集训，她觉得这些钱都变成币堆在她背上，沉的厉害。即便早已好心理准备，可是真到了这里，钞票像一样的速度去，还是把她给吓着了。

    “那就更不能打扰他了。”

    许亦哭懵：“那、那怎么好意思？万一耽误你前途呢？”

    他们向亲戚们告知这个的消息，但是并没有摆酒的打算。反正江铎不兴，沈老太也不兴，她本来已经看好聂东当她的新女婿，谁知转来转去回到原，结果还是江岩。

    江铎轻轻叹气，笑：“怎么会？我觉得你肯定能上。”又说：“还有几个月呢，慢慢来，不你将来考去哪座城市，我跟着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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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谓，江岩从来不在乎这些亲戚的想法，平奚有的是朋友恭贺他们复婚。

    于是这晚请客吃饭，在餐厅包了一个大房间，男男女女划拳喝酒，聊天说笑，不亦乐乎。半夜饭局散了，江岩在街边拦车，把酒鬼一个个去，送完几拨，终于清静，他搂着微醺的岳琴也准备打车回家。

    午夜街景倏忽飞走，岳琴始终注视窗外，气息绷，浑都不是滋味儿。她心犹豫，究竟

    江铎苦笑：“还是乐观儿吧，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不会想去的。”

    岳琴靠在他肩：“没事，兴。”又说：“待会儿回去小声，别吵到江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