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暗，三（6）班灯光明亮，有人在黑板，有人在写作业，早读课的老师还没有到，教室好像家禽市场，嘀嘀咕咕，碎语一片。

    “喂，昨晚你逛贴吧了吗？有没有看见那谁发的贴？”

    “看见了，好可怕，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对啊，跟她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来找存在，落井石。”

    虽然没有指名姓，但是被议论的人听在耳中十分刺激，当扔了书，“砰”一声响，嘈杂的教室逐渐沉默，众人纷纷转看她。

    “你们谁对我有意见，可以当面说，背后嚼算什么本事？”

    没人吭声，班皱眉叹气：“程恩琳，你还是把帖删了吧，大家同班同学，留余地。”

    程恩琳冷笑：“哦，坏人我了，现在你们要当好人了是吧？装给谁看呢？我就不信了，如果许亦回来上课，你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对她？别忘了，她杀过人的，我害怕还不行吗？！”

    静默中忽然有个声音从角落发：“可她是受害者，杀人也是正当防卫，检察院都已经决定不起诉了啊。”

    程恩琳寻声望去，原来是她本没放在里的方娅：“你没看新闻吗？谁知里有什么幕？许亦和江铎的事你们都听说过吧，她像那自的人吗？江铎他爸为什么要对她手？她当自己是仙女呢，是个男的都她、都想/暴她，呵，恶不恶心？”

    又：“谁也别装好人，嘴上说得好听，其实还不是兴致地等着凑闹么？”

    突然又名：“那个谁，张芸，”程恩琳扫过去：“你声声叫许亦师父，和她一定很亲近吧？这件事你怎么看，说说呗。”

    张芸略微愣怔，然后立刻讪笑：“我跟她不熟啊，问我什么？关我什么事啊？”

    程恩琳白了一，目光投向廖依雪和赵梦嘉，她们二人心恼怒，但对方气势太，她们不敢争辩，只绷着脸别开了。

    “既然没人跟我辩论，那就老实闭嘴，可以吗？”

    正在这时，邱漫突然从教室门外来，神无比锋利，脱直问：“张芸，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芸垂眸盯着卷不作声。

    邱漫面极冷，转而望向程恩琳：“我以前以为你只是嘴欠，没想到心那么坏。刚才的演讲真够彩的，你很兴奋是吧？”

    程恩琳一气：“你帮那个杀人犯说话？”

    “法律已经认定她无罪，你凭什么说她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