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就在面前，可他发现自己连碰都不敢碰。

    许亦不知他心中所想，自顾开：“其实上个月我在D市机场见过你，当时你和何展扬在一起，还有个女孩儿，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聂萱吧？”

    江铎一颗心提上来：“你……看见我，怎么没有叫我？”

    她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用力了烟，只说：“我找你是因为最近在接受延暴疗法，医生要我直面创伤记忆，我想，早晚还是要见你的。”

    江铎薄抿，面朝着她的方向，问：“你什么时候院？”

    “随时啊。”

    “院以后呢？”

    许亦愣了，像被问住，垂着帘没有回答。

    江铎结动，表严肃：“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考虑跟我走，我们……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许亦一时沉默着，手边没有烟灰缸，她用纸杯里的浇灭了香烟，扔垃圾篓，然后攥着手指缓缓搓，半晌后笑问：“方便吗？”

    江铎说：“我在校外租房住，小开间，环境不错，两个人住正好合适。”

    许亦看着他没吭声。

    他又说：“既然随时可以走，我们待会儿去把手续办了，好吗？”

    她笑：“是不是有太突然了？要不明天吧，我收拾一。”接着停顿来：“你也可以再考虑考虑，别那么冲动，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每天都在吃药，院以后还得每周来这里找洛医生心理治疗……我没办法维持人际关系，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发作……”

    她说到这里有难以继续，压得很沉，一气，稍作息。

    江铎的脸很难看，自忍耐，认真告诉她说：“待会儿就走，我没法等到明天。”

    许亦默了会儿，：“哦。”

    那我也豁去呗。

    真是幻的一天。

    许永龄得知江铎准备带她离开，心纳罕，忍不住皱眉提醒：“你最好和你家里商量一，这不是小事，可别一时逞能，想好再决定。”

    江铎礼貌：“我知自己在什么，我和亦事不用跟任何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