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铎从浴室来，她已经昏昏睡，迷迷糊糊唤一声：“晚安咯，记得关灯，明天见。”

    江铎莫名有尴尬，明明是自己的公寓，怎么突然不知手脚该往哪里放？

    “那个，”他立在床角问：“我睡哪儿？”

    许亦喃喃的：“你可以睡沙发吗？”

    他还能说什么？

    “可以。”

    当然可以。江铎从衣柜里拿另一被，沙发并不宽敞，躺这么大个人再加被，翻都成问题，只因他心甘愿，并不觉得辛苦。

    第二天一早有课，江铎门前到床边小声叫醒许亦，告诉她说：“待会儿我让人送早饭上来，你吃完再睡，有事给我打电话，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她昏脑涨，也不知有没有听清，连睛也没睁，模糊“嗯”一声。

    大约八半，门铃乍响，许亦不得不昏沉沉爬起来拿外卖。

    小米粥，小笼包，吃完脑袋还着，于是爬回床上继续补觉两个钟。再醒来时浑乏力，窗帘不够厚，光线刺目，许亦摸到枕边的手机，看见一个小时前江铎给她发的信息，问她是否起床。

    短信刚回复完，手机铃响，他竟打了过来。

    “喂？”

    “喂，终于醒了？”语气带着一无奈和疼，他笑问：“吃早饭了吗？”

    “吃了。”

    “我还有两节课，上完就回。”江铎说：“你要是觉得无聊也可以过来跟我一起上课。”

    许亦吓一，张张嘴：“不用……我有事。”

    江铎笑：“好吧，那，中午见。”

    “好。”

    通话结束，她起床收拾东西，先把昨天换的衣服都洗了，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坐在茶几前重温那天的治疗录音。

    听完已经过去九十分钟，绪有些不稳，于是又呼再训练练习，但也不是很用。许亦拿着香烟和打火机走到台透气。

    中午依旧天沉沉，小区里人烟寥寥，她望着远发呆，不知怎么，的神经觉察异样，晃一瞧，原来楼有个漂亮姑娘正坐在秋千上仰看她，脸又惊又怒，十分难看。

    许亦面无表地与她对视，数秒后转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