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至于他拿着我这一颗早已无用的卒要怎么摆，我也不知。谢司浥笑：只是想着帝都好风光好闹，能来沾一沾人气，见一见旧人，我也不算是不愿。若是哪日殿真的迫我去什么过火之事，我便直接自尽算完，以殿格，我已死，倒不见得会难为我母。

    季华鸢听那人将生死随便挂于齿，谈笑间却尽是认真之，不由得震惊。他回对如松：你们三个先回去，我过一会自己回府，不用等了。

    主，这如松觉不妥，却是也没接到命令要一步不落地跟，有些犹豫。

    北堂朝没说叫你们拴着我吧。季华鸢将茶杯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磕，语声微有不悦。

    是，才这就退，还请主自个当心。如松连忙告退，有些不放心地回看了季华鸢和谢司浥一，却还是无奈离去。

    谢司浥一直带着笑不说话，直看着如松和窗外两个侍卫一同离去，才幽幽：他果然宝贝你。

    季华鸢面无表，只是：有时候宝贝过了，也叫人烦。

    谢司浥喝着苦丁茶，摇：谨慎些是对的，这帝都人杂，又是时期，换了是谁都要派人护着你的。

    季华鸢从来就不用别人护。

    你不需要，该为你的，他还是会为你。

    季华鸢轻轻嗤笑一声，也不多辩，只是敛了神，缓缓伸手探袖中，取一个瓷瓶推放至谢司浥前。

    这是谢司浥挑眉，开一闻，立刻皱起眉，环顾四后压低声音：你藏这东西在上什么！

    你的太多了。季华鸢淡淡地回：这药本是有别的用，此时却也用不大着了。不如就送了你，若你也可给自己留一个面的选择。

    你上带着这毒，北堂朝知吗？

    季华鸢轻轻一笑：他不知的事太多了，我不存心瞒他，只是他不问，我也总不能拉着他自己全倒来。

    你留给自己的？

    呵，我回帝都之前，哪里知他是会捧我还是会摔我。给自己留个面，总是没错。季华鸢无所谓地摆着桌上的茶，只：当时我只是想着，他若是要杀我，便不会在意我自尽。他若是留着我，我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这，也没什么对不住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