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翟墨现在北堂朝后。北堂朝细细品着茶：回来了？

    王爷翟墨的声音有一丝犹豫。

    说吧，是鹤红，还是丹枫玉？

    都不是。翟墨低低地回：十四号没有给您毒。

    哦？北堂朝轻笑一声，坐起来：他现在是满心满的算计，莫非真是发了善心，要给本王献殷勤？

    翟墨抿了抿，终是把话咽去，只：后窗确有汤渍，但未查什么毒。

    只是，确实是动了手脚的。

    当真没有？北堂朝猜想落空，未免觉得惊讶，忍不住再次确认。

    回王爷，确实未查任何毒。

    北堂朝有些摸不清季华鸢的心思了，他想了想，又问：有没有找一只鼠来汤渍？

    回王爷，都测过了。鼠无恙，实得很。翟墨一字一字地答，心却得厉害。

    好吧。北堂朝面上有些失望，心中却是渐渐踏实了来。他了杯中的茶，缓缓：算本王冤了他了。今儿晚膳，就去饮笙阁用吧。

    是。属去安排。翟墨心舒一气，连忙退。

    自打季华鸢回来，他可真是昧着良心接二连三了不少坏事。但愿华鸢公别再折腾了，这遭要是漏了，他要承担的可就不止是杖责了。

    东门的规矩，其实是很大的。北堂朝和饮笙同桌吃饭，翟墨即使是这四个武师的统领，也只有站着的份，更遑论季华鸢了。北堂朝许久不曾来饮笙阁小坐，环顾一周，对饮笙笑：你这里，还是这么。

    饮笙不理会北堂朝的打趣，只：王爷，先尝这鹿汤，再吃茭白，不伤脾胃。

    还不说，规矩也繁杂，真是麻烦。北堂朝又讽他，低浅尝一鹿汤，却不由得赞：好火候。

    王爷过奖。

    北堂朝随手挟了几菜，也不多用，只是用勺舀着汤，问：十四号在你这，学得怎么样了？话问的是饮笙，睛却看着季华鸢。饮笙不说话，季华鸢领会，顿了顿，慢声：回王爷，属愚笨，尽心去学就是了。

    他尽心吗？北堂朝转问饮笙。

    饮笙倒是老实，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