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的人家，又哪有多余的钱可以借。不过他仍是一存够钱了就去给他阿么抓药，他自己常常一天只吃两个馒垫肚，好几次在码饿得过去。

    现在，他阿么的已经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黄老么说完，叹一声，：“孩是好孩，就是命苦。他阿么也是个好夫郎来的，看起来文文雅雅温温柔柔的，听说还识字，谁曾想……唉，都是苦命人啊。”

    余清泽和常乐两人听了，也都是叹气，想不到这孩生活得这么艰难。

    黄老么又叹气说：“他跟你们买的那凉，定是给他阿么买的，估计是想着让他阿么也尝尝这没吃过的吃。”

    余清泽叹气，也不知说什么了，只能叹气。

    半午的时候，天空沉起来，后来淅淅沥沥起雨来。

    半个时辰后，见雨仍不见停，雨也没什么客人，余清泽便让畅哥儿和乐哥儿收摊，早儿回家。

    三人穿着蓑衣推车小吃车和板车走到西城门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从旁边的巷来的几个人。

    前面两人穿着蓑衣，抬着一个简单用树枝扎起来的担架，上面放着一用草席简单裹起来的尸，两人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蓑衣背着三把铁锹的汉。还有一个少年，没有撑伞也没有穿蓑衣，连斗笠都没带一个，就那么淋着雨跟在后面。

    常乐停脚步，望向余清泽，示意他看那边。

    余清泽望过去，一认，那跟在后面的少年就是上午跟他们买凉的田家宝。

    他阿么就像大夫说的那样，终是没撑过去。

    少年睛通红，脸上的分不清是他的泪还是雨，只是呆呆地望着担架上的阿么，木然地跟着前面的两个阿叔走着。

    常乐看着不忍心，拿过一个斗笠，追上去，将斗笠给少年上了。

    少年木然地抬，看到常乐，神疑惑，也不知认没认他，等常乐系好斗笠的绳，他看到前面抬着他阿么的人走远了，他慌了，赶跑过去追上，地跟着。

    临城门前，他回望了一，很快又转走远了。

    “乐哥儿，走吧。”余清泽过来，伸手拍拍常乐的肩膀，牵过他的手往回带。

    三人回家，一路都很沉默。畅哥儿也知了少年的事，心里也很是慨。

    一整个晚上，常乐都没什么神，饭也没吃多少。常爷爷和常浩都很担心他，忙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