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搂怀里，一手抚着他的后背，一手揽着他的腰，嘴里哼着一些小调，随便他去哭。

    大声哭了十多分钟后，慢慢的，汪洋的绪平静了来。虽然窝里还淌着泪，但却不再哭声，舜低亲了亲他的额，起将他抱了起来，抱了自己的大床上。

    两人平躺到床上，舜将汪洋整个圈在怀里，拉过毯盖住两个人。喝多了，又哭了好一通的汪洋，终于扛不住累，后背贴着舜的膛，蜷缩成一个球儿，渐渐睡了过去。

    舜有一没一地抚着汪洋的背，等到汪洋睡过去后，他的睛还是神采奕奕地睁着，似乎在想着事。

    夜风透过窗，徐徐地屋里，屋中的人一睡一醒，不一会儿，两个人都睡去。而舜所想的事到底想明白了没有，可能只有他自己知。

    后半夜的时候，汪洋忽然起了噩梦，又是手脚舞，又是眉蹙，舜被他折腾得没辙儿，只好醒着，靠着床压住他的手脚，将他半搂半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好不容易安安稳稳睡过去后，舜再没有睡意。

    他就着窗里透来的月光，给自己了烟咬在嘴里，半眯着看汪洋睡着的侧脸。忽然，他就回味起晚上汪洋稀里糊涂小海豚似的那个吻，嘴角就带上了弧度。

    忽而，他又像起了什么烦恼，眉又皱上了，盯着汪洋的侧脸就开始神。

    舜本就不是个直的。这在他还是龚越时，他就清楚这事儿，他第一个有好的人是他最开始的那个老实班，只是那班是个实打实的直男，队里也比较忌讳这事，他也就看着他那班，过过瘾，等到他班退伍后，他也了特战队。

    那时候人累得经常得脱层，各小心思也就来不及升起，再后来，一群男人混在一起，血汗又过命的，谊得比亲兄弟还亲，对兄弟起心思，舜总觉得别扭，一耽误，就到他专业。

    转业后倒是去找几个伴儿，但是脚才刚刚往同志的圈里沾了沾，就发现这里面真不是一般。

    三转两晃的，刚从特战队里退来的舜，觉得自己受不了这众人都认可的生活。

    他清楚地知，自己绝对过不惯这日。在队时，他每天一起床，就知这一天他要和哪些兄弟一起，去什么。

    所以，他不觉得每天起来，自己旁边都躺一个新人，是一成就或荣耀，反而让他心理生大大的空，像一个被拉坏的豁，而且越拉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