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让他迅速衰败，憔悴又狰狞。周海荣看着他，几乎没有办法记起他当初初见肖遥的惊艳。

    “这样去，对你我都是折磨，”周海荣说，“离吧，离了大家都好过，还好，我们俩也没有发生关系，你还可以……还可以找个好男人……我不是好男人……”

    周海荣也不知要说什么。肖遥说：“我是不会离的，我死都缠着你，你想甩了我，门都没有！”

    这句话成功摧毁了周海荣的心里的伤和怜悯，他觉得自己优柔寡断的格才导致了如今这个退两难的局面，他不能再这样去，于是他便有些势地说：“我这两天会去找律师来理，我名的财产，我会让他清一，该给你的，我都给你，肖遥，让自己气吧。你跟我在一起，真的幸福么？”

    他说着便走了这个房间，肖遥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他躺了好一会，才起来，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然后去了楼。

    他是为了去楼坐一夜的，结果在楼上，碰见了周海权。

    周海权在楼乘凉，睡椅旁放了一盏灯，微微亮，看见他过来，便坐了起来。

    “还没睡？”周海权的声音和平日里听起来没有半分区别，对他而言，这不过是很寻常的一个夏日午夜，充满了生命的烟火气。肖遥“嗯”了一声，在周海权旁边的台阶上坐，双脚碰到池里的，被晒了一天，竟然是温的。他吁了一气，缓了好一会，抬看天上的月亮，历的十六日，月亮很圆，很亮。

    “你和老二，是不是又闹矛盾了？”周海权问。

    肖遥“嗯”了一声，问说：“你是不是其实不希望我们俩结婚？”

    周海权沉默了一会，说：“你要听实话么？”

    肖遥，在月光回看他。

    “我觉得你们俩不太合适，这些天见你们的这些经历，觉得你们俩过的都并不快乐。”

    肖遥就笑了，大概因为太疲累了，所以笑容看起来有些伤。

    “我父母的婚姻，你大概也听说过，所以我不希望家里的任何一个人，步他们的后尘。”周海权说，“不过你们俩能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我也看得你们俩都在努力维系。明天我约了朋友一起去南江游玩，你跟海荣也一起来吧，你们俩是不是也好久没好好一了。”

    肖遥就笑了，问说：“要坐游艇么，我想坐游艇。”

    周海权笑了笑，说：“是。”

    他忽然看见肖遥吐了一气，然后池里，朝前方游，大概没什么力气，游了几就停住了，气吁吁地扒着池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