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质问肖遥，到底骗了他多少，但又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

    周海权说：“你送一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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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海权犹豫了一会，说：“太远了。”

    “我想去陶源记，”周思语说，“我真的很好奇，肖遥哥的钢琴现在怎么弹的这么好了，我一直说要去，都没时间。”

    他隔着玻璃，看着肖遥餐厅和老板他们说话，餐厅里已经来了好多小姑娘，还有人给肖遥送了饮料。

    平安夜，是属于孩和侣的节日，都路上闹非凡，很多人摆了地摊在卖苹果，周思语买了一个最大的，说要送给肖遥。

    所以他们都很吃惊。周海权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很想去看一看，但又有些犹豫，只在网上搜了一肖遥的视频，可他对这些不大在行，居然没搜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周海权终于，说：“好。”

    这真是陌生的肖遥，周海荣忽然觉得自己不该来。他站在外，隔着玻璃看着肖遥在钢琴旁坐来，然后开始弹奏，音乐从里传来，每一琴键几乎都弹在周海荣的心脏上，他心的特别快，恍然像是在梦。肖遥弹奏的那么轻快，熟练，怡然自得。他突然心里发胀，快速地回到车上，开车就离开了那里。

    是肖遥以前故意瞒着他么？还是肖遥这几个月突然突飞猛？

    接连发了几个问号，周海荣都没回。

    周思语说：“当然了，我买一个是不是不好，要不要买两个，一个你送，一个我送。”

来看肖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觉得肖遥上班的时间有晚了。他们餐厅原来主打午夜场，最近老板心大了，想把营业时间扩展开来，他甚至想开午茶场，正准备请专门甜的师傅。

    但是周海权和周彤都知，肯定是了，因为周海荣在家里的表现很烦躁，显然就是怀疑得到证实的烦躁。

    “你很喜他么？”周海权问。

    冬天很快就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的比往年要早一，十二月二十四，平安夜，周思语学校举办晚会，她有份参与演，周海权就去捧场，等演结束，他打算带周思语去吃饭：“你想去哪里？”

    经过了几个月时间，肖遥真的成了这条街上最当红的小帅哥，因为是平安夜，音乐餐厅人满为患，很多人都围在餐厅外面，隔着玻璃拿手机拍照，还有两个保安过来维持秩序。周思语扒

    周海权心中鬼终于找到了释放的理由，周思语拉着他的胳膊：“去嘛去嘛，我也好久没见他了，他和二哥分开了，难我们就不能见面了么？”

    周海荣来的时候才午六多，他坐在车里，一直等到晚上九多，就看到肖遥推着自行车从他面前走过去，他了车，想要叫住肖遥，却又犹豫了，其实到了这个地步，他基本上已经确定弹琴的就是肖遥本人了。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却想不明白。

    但是周思语还不知，晚上的时候还在群里发信息问：“二哥，你去看了么，是不是肖哥哥本人啊？”

    肖遥今天其实不缺苹果，因为他的“粉丝”送了好多好多苹果给他，平安夜，大家不是送那一朵一朵的小玫瑰，就是送苹果，在钢琴旁边摆成了一个小山。

    “又不着急，”周思语说，“反正今天是平安夜，还是初雪的日，我才不要这么早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