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芳一起住，只知自己的小姨早年跟了一个老男人，后来那男人死了，他小姨也没有再找人。如今看到周海荣一家这神态架势，再联系到“周”这个姓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们这就走。”傅清芳说着拉起苏林的胳膊就走，苏林也没说话，只看了周海荣一，神局促。

    周海荣也很窘迫，看着他们走远了，周彤忽然扯了一他的胳膊：“你都不知？！”

    周海荣说：“……我还真不知……”

    苏林竟然是傅清芳的外甥，他就说当初看到苏林，隐隐约约有熟悉，可怎么也没把他和傅清芳联系在一起。

    周彤都气笑了，过去用脚把撒落在周太太墓前的金元宝驱开，说：“妈如果泉有知，真不知会怎么想。你真行，找了她最恨的女人的外甥来谈恋。”

    周海东和周思语都没敢说话，小心翼翼地打扫好周太太的墓，然后将他们要烧的纸拿了来，周思语以前每次扫墓都要哭的，这一也没有哭的心思了，只张地看着她几个兄。

    “回去再说吧。”一直沉默的周海权说，“我看老二也不知。”

    “你不用装好人，替我说话。”周海荣说。

    周思语就扯了一他的衣角，周海荣对上周海权那张沉的脸，心里更来气：“我还想哭呢，这都是他妈的什么破事。”

    他爆了，周海权也没训他，只沉着一张脸燃了纸钱，周海荣心里平静不来，说：“我要去找苏林问清楚。”

    他说着便跑着追过去了。周彤在给老周先生烧纸，抬看着老周先生那张帅气的照片，说：“你看，都是你造的孽。”

    她是很不喜她父亲的，心里有恨，能这样逢年过节来看他，只是怜自己的母亲：“得跟那个女人说清楚，”她说，“去年就跟她说了，她要来看爸，我们不，能不能不要让她来恶心咱妈。她给妈送纸钱还是添堵的？我当初就跟你说，不要把他们俩葬在一起，生前仇人似的两个人，死了难就能恩了？”

    周海权说：“这是爸妈的意思。”

    人真奇怪，其实到了后来，周太太见了老周先生就骂，夫妻俩已经势同火，可是周太太临死之前，却把周海权和周彤叫到床前，说将来如果有机会，希望能和丈夫葬在一起，若实在不能同，挨着也行。